她看来也并非是不能接受的了。
她意识迷乱地朝他身上探去……
尽管时璲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手,可畹君还是探到了那片冰凉。
她瞬间从迷离中回过神,崩溃地喊道:“你——你尿我床上了?”
时璲哭笑不得地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你喊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畹君口鼻被他捂着,只露出一对清凌的秀目,里头盛满了不可思议的质疑——那湿冷的触感,不是她想的那样是什么!
时璲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说了你也不懂。”
畹君惯常是求真的性子:“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时璲看了她一眼。
夜里虽然看得不甚清楚,可畹君确信他脸红了。那双星眸熠熠看着她,缓缓道,“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边,畹君竟鬼使神差地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顿时脸上飞起红云,含嗔瞪了他一眼:“登徒子!”
说罢,却是从床上下来,先点起了一盏小灯,伸手在三足架上的面盆里探了探。
“水冷了。”她沮丧地说道。
时璲在她身后问道:“干什么?”
畹君回头瞥了眼那处,红着脸挪开目光,“弄脏了,不清理一下么?”
“天快亮了,我回去更衣便是。”时璲径直起身披上了外袍。
“你要回去啦?”
她幽幽地看着他,微朦的暖光在她的脸上蒙着层淡金,微蹙的黛眉透出几分不舍之意。
可眼下快天亮了,再想做点什么好像也来不及了。畹君竟觉得有些可惜。
她上前取下氅衣,待他穿好外袍方替他披上。氅衣上还残留着一点酒气,畹君噘嘴道:“你以后别出去喝酒了!”
那薄面含嗔的模样分外动人,时璲忍不住低头亲了下盈润的丹唇,笑道:“我没去找女人。把你弄丢了,我哪还有心思理会旁的人。”
畹君横了他一眼:“那现在找回来了,是不是就有心思理会别人了?”
时璲笑:“我都有你了,还理会旁人作甚?”
她总算面色稍霁,却仍不肯给他好脸色。
时璲捧着她的脸蛋又揉又搓,好话说尽,又承诺今晚请她出去看灯,畹君才梨涡浅漾,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40章 无重数
◎你自己愿打愿挨,以后别怨我就行。◎
昨晚下过一整夜的雪,侯府的下人天没亮便起来扫雪。
因此二公子拂晓方从外头回来的消息,不出一刻钟便传到了侯夫人和老夫人院里。
往常时璲也经常夜不归宿,可那时都是宿在金陵卫。如今他一介闲人,彻夜不归,还能是干什么去了?
陆夫人爱子心切,倒是乐得儿子走出家门散心。
谢老夫人可就气坏了,她出身百年世族,向来极重礼仪规矩;尤其孙子退了她娘家的婚约便出去厮混,倒叫她的脸往哪搁?
差人一问,原来是昨夜时三郎等人拉他出去喝酒了。
一早孙辈们过来请安,老太太把他们发落一通,齐齐赶出了椿和堂。
时三等人垂头丧气地从椿和堂走出来,时六郎埋怨道:“三哥你真是两头得罪,害我们跟你一起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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