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吗?”
“你那狗屁生活有什么好的?倒贴银子给男人开医馆,还得自己抛头露面去赚钱!”时璲费解极了,“侯府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是嫌伺候你的人不够还是嫌日子过得闷?我再拨十个人到你屋里,再天天请人唱大戏给你听好不好?”
畹君气笑了:“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人伺候?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讨厌你们这种奢靡的作风,讨厌你们那些无处不在的规矩!我不喜欢使唤人,也不喜欢被人使唤!”
“谁使唤你了?”
“你!”
屋子静默一瞬。
畹君破罐破摔:“时二爷,你知道当初为何我宁愿举家搬走,也不想向你求助?因为我不喜欢受制于人!我喜欢自由,我现在天天被困在这里,我快疯了!”
时璲冷笑连连:“我竟不知原来你这么委屈!你可知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进侯府,又有几个人能进得我这明熹堂?”
“我知道你手指缝里随便漏点银子下来,都能抵得上我一年赚的钱,可是我拿着不开心!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过得很好,我的日子本来充满希望的!
“我娘以前是庆云楼的厨子,我准备给她开一家食肆,连铺面都选好了;我妹妹十岁才开始学医术,现在已经能给人诊病了;我在葛寺□□上当西席,一个月赚四两银子,澄心堂一个月能赚十几二十两银子,我都给苗苗存了二百两的嫁妆了!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出现!” 网?阯?F?a?布?y?e?i????ù?????n?②???????⑤?????o??
时璲一张俊容都气得扭曲起来了:“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巴不得我死在辽东是不是?”
“事实就是没有你我会过得安逸许多!”
“呲喇”数声,他将手中的账簿撕得粉碎,扬手抛到她面前。碎纸横在两人中间,如同雪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他冷冷地看着畹君。她将自己抱成一团,望着满床碎纸,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
时璲心里又疼又怒,半晌方道:“山猪吃不了细糠!”
他拂袖转身,走到门口又丢下一句话,“吃不了也得给我吃!”
谁稀罕他的细糠!
畹君望着他的背影,崩溃地爬下床去,将桌子上一套绿地粉彩的茶具悉数拂落在地。
她犹不解气,又将窗台上的一对梅瓶砸了,多宝阁上的宝镜玉缸赏石如意也被她全部挥落在地。
她又抄出剪刀铰屋里的纱帐帘幔,直把整间屋子搞得面目全非,才无力地坐在地上伏着床畔睡了过去。
时璲一连数日没再踏足明熹堂。
屋里换了新的幔帐茶具,畹君也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照常和玉清她们说笑解闷,只是绝口不提“侯爷”二字。
玉清忧心忡忡地跟鹤风商量:“鹤大爷,他们俩这都闹了四五天了!要么您老人家去给说和说和。”
鹤风道:“人家两公婆闹别扭,你操什么闲心!”
话虽如此,隔日他还是对时璲道:“我说二爷,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有意思么,不如干脆让谢姑娘和离,你把她娶回来算了!”
“娶她?”时璲冷笑,“且不说她是个有夫之妇,还有个女儿;就凭她当初那样践踏我的真心,我也不能给她这个脸!”
鹤风腹诽:那你给人家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现在还屈尊做人家的姘夫是为了啥?为了争口气哪?
过了两日,畹君给苗苗的小兜帽做好了。红绸夹棉,边缘嵌了一圈雪兔毛,还缝了两只老虎耳朵,别提多可爱了。
眼见后日就是苗苗的生辰,她却困于这深宅大院中,跟时璲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连话都传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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