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以后不许看到我就躲、不许看到我就哭。”
苗苗点点头,乖巧地说道:“谢谢大侯爷!”
这又是什么称呼?时璲忍俊不禁。
她虽让人恨得牙痒痒,生的孩子……倒还挺可爱的。
畹君午憩醒来的时候,看着时璲抱着苗苗进来险些吓了一跳。
苗苗虽小,却也知道她多少岁,知道她有没有爹爹。时璲要是一问,岂不是全暴露了!
她赶紧从时璲怀里接过苗苗,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二爷回来了?今天不用上值?”
时璲看着她生分的表现眸光一暗,随即笑道:“我今天休沐。横竖无事,带你和苗苗去后边的梅园里煮茶赏花,如何?”
畹君正准备拒绝,不经意间看到苗苗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时璲,清澈的眼睛里盛满孺慕。
她心里忽然一酸。
血缘的羁绊使得苗苗哪怕畏惧时璲,也忍不住想亲近他。
自己本就亏欠苗苗太多,难道连她仅有的跟生父亲近一会的机会也要剥夺吗?
这样一想,畹君便松了口。
时值腊月,园里的红梅葳蕤迤逦,恍若漫天云霞,乌桠红梅白雪,三种颜色碰撞在一处,连冷沉冬日都裹上了明媚的妖娆。
下人抬来一张矮足短榻,面前摆了一条长案,中置火炉,上面放了一口铜锅,一旁是煮水的风炉。
畹君坐在榻中间,时璲和苗苗便一左一右挨着她坐。
下人次第摆上片好的时令菜肉,时璲用银箸夹起鲜红的羊肉放进汤锅里,道:“京城的冬日最时兴一家人围炉涮锅,咱们也该入乡随俗。”
畹君看着碗里涮好的肉,心道:谁跟你一家人了,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苗苗从没试过这种吃法,抓着匙羹吃得不亦乐乎。
时璲又命人拿来一个盖着铜网罩的炉子,另切了指节厚的羊肉上来。
“塞北流行将肉烤着吃。”他将烤得滋哇冒油的肉夹进她们的碗里,“试试我的手艺。”
畹君忙挪开了苗苗的碗。“她吃不了这么厚的肉。”
可那烤出来的肉喷香扑鼻,苗苗吃不到便开始闹。畹君便把肉放进锅里煮得软烂,再夹出来给时璲烤。
时璲皱眉道:“煮熟的肉烤出来只有香气,一点都不好吃。”
畹君朝他挤挤眼睛,笑道:“没事,她有得吃就不会闹了。小孩子吃不出好赖的。”
时璲半信半疑地烤了一块给苗苗,果然见她吃得心满意足,开心地眯着眼睛。
畹君则得意地朝他笑,一副“看我说中了吧”的表情。
他不由莞尔。
小孩子真是最难满足又最好满足,倘若她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风炉里的水开了,时璲又转头冲茶给她们喝。
“茶水可消腥肉之食,解肥浓之腻。”他斟了两杯茶到畹君和苗苗手边。
畹君有些感怀:“我爹在世时也很爱喝茶。冬至的时候,他就带着我和我娘在院里围炉煮茶。”
她看向旁边梅瓣上覆着的点点残雪,忽然兴起道:“我爹说过梅花上的雪水煮茶别有风味,我去采些过来。”
时璲微笑地望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命人取来一个琉璃樽给她去采雪。苗苗见状忙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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