畹君冷笑:“我知道,你嫌我越俎代庖是不是?你们男人可以当家作主,自然不关心女人的苦楚,以为好吃好喝供着我们就该感恩戴德了!”
时璲忙坐到她身边,摸了摸她微鼓的粉颊笑道:“你怎么跟我说这么生分的话?我的意思是,咱们的事已经逆了长辈们的意思,要想他们接受你,旁的地方就不好再跟他们唱反调。你一片真心为三娘好,可是怎么不先顾及一下自己呢?”
畹君低着头道:“反正不管我怎么做,你家里的长辈都不会喜欢我的。三娘还那么年轻,我真不忍心见她就这样干耗下去。”
时璲道:“反正她进了京,我留她在京中多住些时候就是了。等我们的事尘埃落定,再慢慢为她筹划可好?”
畹君只得点点头,还是有些不高兴:“我家什么都是我说了算,到了你这反而不能做主了。这嫁人还不如不嫁呢!”
时璲笑道:“除去金陵的人和事,侯府其他事情自然由你做主。你便是让我搬出去睡马厩,我也没有二话。”
畹君哼了一声,又笑道:“那这可是你说的,我得让你立下字据,免得将来翻脸不认人。”
说着起身去书案取过纸笔写了张字据,又拿来一盒胭脂让他按手印。
时璲依言在胭脂盒中按了红手印,却转头将胭脂抹在了她鼻子上。畹君惊叫了一声,不忿地拿鼻子去蹭他的脸。
两人正笑闹着,忽然玉澄急匆匆走进来:“小侯爷,鹤大爷求见,说有急事呢!”
时璲收了笑,道:“让他过来这里见我。”
过不多时,鹤风匆匆走进来朝时璲见了礼,抬头看见畹君也在,到了嘴边的话便踌躇起来。
时璲道:“不用回避,直说就是。”
“……是。”鹤风匆匆道,“方才外头传信进来,说畹兰居吃死了八个人,现在西城兵马司已经把畹兰居查封了!”
畹君脸一下子白了,腾地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时璲连忙扶住她,沉声道:“你先别急,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说着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
畹君摇摇欲坠地坐下来,明亮的朝阳从轩窗中斜穿进来,她却只觉得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
畹兰居怎么会出这种事?
她好一会才缓过来,让玉澄出去打听情况。
过了半个时辰,鹤风重新走进来道:“谢姑娘,目前情况还不是很明朗,兵马司查封了畹兰居,把里头的东家管事和伙计全都抓起来了。侯爷已经往兵马司去了,让小的回来知会您一声。”
畹君已从方才的慌乱中镇定下来,当即起身道:“你帮我安排辆马车,我要回家一趟。”
家里如今没人主事,肯定乱得不行。
她出去跟时雪莹道了个别,又嘱咐苗苗好好听玉清姨姨的话,她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一切安排好后,她坐上马车,回到家中已是过午时分。
谢岚和佩兰都没去医馆,坐在家里焦急地等她回来。
畹君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先问道:“你们清不清楚出什么事了?”
谢岚告诉她,因为今儿是十五,他和佩兰都在畹兰居准备吃了饭再回医馆。
当时一楼大堂坐满了人,伙计们招待不过来,他和佩兰也去帮忙传菜。忽然谢岚注意到有个食客呕吐起来,他把了脉发现此人的症状很像砒霜中毒。就这两炷香的工夫,陆续有人呕吐起来。
他意识到饭菜有问题,赶紧让所有人停筷,又让伙计们去拿生鸡蛋、豆浆、米汤过来给食客催吐。
当时酒楼里有几个闲汉也过来帮忙——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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