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宗礼目光微闪,他更加贴近方寸,方寸整个身体有一瞬间的痉挛,他紧咬着嘴,呼吸声一下子变重了。
“我对你不好吗?你冲动,幼稚,叛逆,这些都无所谓。我对你的要求实在不高,但即使这样你还要跟我离婚,离婚了之后你还剩什么?”
“离婚了我就自由了。”方寸的身体发烫,冯宗礼太了解他了,足够他掌握身体每一处的开关。
就算是美人计,你也要坚决抵抗。方寸在心里对自己说。
“自由。”冯宗礼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把自己卖几千块钱一个月的自由?还不抵你一顿饭,厘厘,你会受不了了。”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冯宗礼把湿腻的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在他胸口一点一点蹭干净。
方寸不知道从哪涌出的力气,他挣开冯宗礼的束缚,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脆响,冯宗礼被他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沁出一点血丝。
他用拇指擦了擦嘴角,幽深的目光紧盯着方寸。
方寸滚到沙发边,崩开的睡衣露出的皮肤上,是掐捏出来的红痕。
“去你大爷的!冯宗礼,”方寸挑衅地看着他,“这才是我要的自由。”
他因为愤怒而水漾的眼睛比他现在这副走不动路的样子更活色生香,冯宗礼盯着他,饶有兴味。
心动在身体上的表现格外明显,方寸看着冯宗礼,脸色涨红,他随便抓起什么东西去砸他,“不要脸!”
冯宗礼偏了偏头躲过去,“你是铁了心要离婚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方寸说:“我没什么不敢的。”
冯宗礼笑了笑,笑意十足傲慢。很久之前他就给方寸下过定论,方寸是个被规训好了的,只会抱怨,不会反抗的人。
方寸站起来,拖着一条快要抽筋的腿走出去。
越过冯宗礼的时候,冯宗礼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方寸背上汗毛竖立,而冯宗礼只是牵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期待你的表现。”
方寸重重甩开他,使劲蹭了蹭手背。
第二天,别墅里来了新客人,是冯宗礼找来的离婚律师。
项助理也在,他领着律师过来,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基本情况。
律师整理了下领带,抱着对工作的热情和对豪门八卦的好奇迎上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的两个人。
冯宗礼在家里的打扮比在公司松弛一些,更多的是沉稳持重,方寸的模样有些萎靡。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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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按照惯例进行一些询问。
方寸表示必须离婚,而且要尽快。
冯宗礼端着杯水,神情淡淡的,“我不同意离婚。”
律师问有没有调和的意愿,夫妻之间有矛盾解决矛盾最重要。
“不能和解。”方寸坚决反对,退一步就有第二步,按照冯宗礼得寸进尺的性格,早晚有一天方寸要被他吃的渣都不剩。
冯宗礼也认为不能调和,方寸对婚姻不认真,他如果不制定一些规则并严格执行,方寸早晚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方寸挑眉,“你是觉得我会出轨吗?”
冯宗礼看他一眼,“你都敢提离婚了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行,这可是你说的!”方寸愤愤地扭过头。
律师夹在中间,清了清嗓子继续提问,“是否有过矛盾和争吵。”
方寸说:“你没看到我们正在吵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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