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低头。
“手。”
炼狱乖乖把手放进她摊开的手心。
像只正在受训的狗狗。
七惠抬眼看他:“不是这个意思,让你把手臂伸出来。”
炼狱恍然,伸直了手臂给她。大臂上的伤口虽然被止了血,但看上去依然非常惨烈,开口外翻,浅红的肉沫沾得到处都是。
七惠的表情逐渐冷凝。她从隐部队士们送来的包裹里摸出除菌杀毒的高浓度酒精,将黏在伤口上的碎布片和多余的血肉组织残渣冲洗干净。
炼狱皱起脸:“痛痛、痛——”
七惠充耳不闻,又照样替他处理了小腹和腿上的伤。等到处理脸上的划伤时,她没办法直接倒酒精,于是只好用干净的棉纱蘸上酒精,一点一点替炼狱擦去脸上的泥尘。
收回手时,忽然被攥住手腕。七惠不动,炼狱也不动。伊之助倒是很想张嘴问他们俩在干什么,是不是什么新的比试,但被炭治郎及时阻止。
最终还是七惠先妥协:“先回去。——总之,先回蝶屋再说。”
蝶屋离事故地点并不远,忍被派去其他地方出任务,要到明天才能回来。
七惠只好继续担任起照顾炼狱的任务。他的伤比她重很多,有的是她去之前造成的,还有的是因为猗窝座为了躲避她的攻击,将对战的重心放在炼狱这一头导致的。
“眼睛闭上。”她说。
炼狱的眼皮上被猗窝座的斗气划伤,再深一点点就要割到眼球。即便幸运,现在的伤势也并不乐观。
七惠一点一点夹去伤口里嵌入的异物,声音不敢太大,几乎用气声叫他:“闭着眼睛,轻轻转一下眼球。会疼吗?”
炼狱摇头:“不会。不用担心,按照平常那样治疗吧。”
他们和猗窝座打了一晚上,直到日出将至,强大的鬼为此感到惶恐万分,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狠劲甩掉两人的追杀。
回到蝶屋又一通折腾,眼看就要到中午了。
七惠给他包扎完,又起身准备出门。炼狱见她一动,立刻抬手攥住她的衣角:“小七要去哪里?”
“做饭。”七惠扭头看他,眼神在他腹部停留片刻,“你不饿吗?”
“可是你还有伤。”
“那我去请小葵她们帮忙做饭。”
炼狱一时语塞,用被擦干净的那半边脸轻轻蹭了蹭七惠的手背:“小七,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七惠摇头。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许是有一些生气的,但完全没有到会对炼狱发泄的地步。毕竟他还有伤在身,刚刚大战完毕。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逞强的一个人,从没有人能够跟他并肩,更不用说将他保护在身后。
毕竟她也差一点去晚了。
“唔。看来的确生气了,但我把原因猜错了?”
炼狱的手顺着她的袖口一路撑开七惠的手掌,将少女细而有力的手指和自己的交握在一起。
“那,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把七惠看做一个可以并肩战斗的强者呢?”
七惠垂头,她的视线和炼狱的撞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自己也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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