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惠比他好一些,赶来的路上连药带饭囫囵吃了不少,这时也尚且能站住。她一听宇髓的话,立刻不赞同地皱眉:“宇髓先生,个人认为,我们两个都能够顺利的活下去。”
宇髓撑着墙壁走到她身边:“是吗?可是今晚我们三个里面,怎么也应该要死一个吧?”
七惠懒得搭理他,宇髓jsg也不生气,血红的瞳孔比刚刚更富有锐气,凌厉地盯着妓夫太郎。
“那就麻烦这位上弦之六,去死一死好了。”
他说。
“没问题吧?”
*
七惠的加入虽然立刻减轻了宇髓身上的压力,但也很快被他察觉出不对。
脚步悬浮、动作笨重,她的状态显然不对。
宇髓挥刀替她挡住一次攻击,用手扶住七惠的肩膀,压低声音问:“你行不行?不行到一边休息去。”
七惠大口大口地喘气,用力压下喉咙口腥甜的味道:“请您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她反手一刺,将意图偷袭的妓夫太郎捅得倒退两步。
“还好你刚来的时候斩断了他一条手臂。”宇髓将自己的两把刀在手中转了一圈,“不然的话......”
“那么难道宇髓先生不该向我道谢吗?”七惠侧过脸问,“现在我应该算得上您的半个救命恩人了。”
妓夫太郎摇摇晃晃地站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搞了什么鬼?他的伤口、他的断臂居然完全无法愈合!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请求无惨大人再赐予一些血,应该可以再生......
不过他们还真是笨啊,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懂得要乘胜追击。难怪刚刚那男人说他不是天才,这蠢笨,的确也称不上天才。
妓夫的视线在楼顶晃了一圈,确认他的妹妹尚且安全无虞后便立刻提刀冲了过来,嘴里嘲笑着:“如果刚刚在断我一臂的时候竭力攻击,说不定还真能让我殒命与此。”
“可惜就在你们废话的时候,我已经重新掌握了独臂作战的平衡。”他说着,张嘴咬住另一只镰刀,发出混沌的笑,“晚了!”
妓夫太郎一手制住宇髓砍向他的刀刃,同时将头颅一口气拧了半圈,带动他口中的镰刀舞出圆旋斩击。
剑气直逼七惠而来,她接连向后跳出十几米才躲开妓夫的攻击范围。
“很好。”妓夫太郎点头,把这个能重创他的女人逼走,他就可以专心对付已经身中剧毒的宇髄天元。
果然不出他所料,毒液已经在宇髓身体里完成了一整轮血液循环。手脚麻痹只是前兆,紧接着就是呼吸不畅、大脑缺氧,人也会渐渐产生幻觉进而死去。
他挥臂将宇髓的刀直接击飞,赶在七惠回援之前,意图一口气将宇髓斩首。
但令妓夫感到疑惑乃至不安的,是宇髓冷静的表情。这不是一种死到临头的放弃,而是一种、一种胸有成竹......
但他的脖子已经裸露在自己的刀下了,还能有什么算盘?
妓夫压下心里的不安,急促地呼吸着,继续把手腕下压。忽然,他看见宇髓动了动嘴唇。
他说什么?
妓夫来不及知道了,他的右胸腔被一把蓝色的日轮刀捅穿。
蓝色......?
“喂?你倒是瞄准啊,心脏在左边吧?”
七惠冷静地说:“对鬼来说心脏很重要吗?反正砍断脖子之前,刺到哪里都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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