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回不去穿校服的年纪啦。”
乔宝蓓松开握着玻璃杯的手笑了笑,面颊上有淡淡的酒窝。
李逢玉不置可否,正好菜上齐了。
用餐期间,他们短暂地沉默了须臾,乔宝蓓有偷偷打量李逢玉。
自从身价水涨船高,她的眼睛像奢侈品的一把量尺,能很好地辨别绝大多数穿戴品的物价。比如李逢玉手腕上的那只表,浪琴的,价格约在五千一万之间,在普通人里算奢侈,却也远远比不上傅砚清随手扔箱底不常戴的任何一只表。
还有普普通通看不出牌子的衬衣,随处可见的无框眼镜,毫无定制感可言的男香……再比较下去都是一种残忍。
丽珍说的没错,当初和李逢玉分手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女人要嫁就得嫁最好的。
乔宝蓓毫无负担地想,更因佳肴的美味而放松从容。
李逢玉看眼时间叩下手机,忽地望向她:“说起来,有件事我很在意。”
乔宝蓓轻轻咬了口叉子:“什么事?”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你的丈夫……”李逢玉斟酌着措词,“不介意你今天和我出来吃饭吗?”
乔宝蓓没料及这个问题,无知无觉地拿起纸巾擦干净的手,目光飘忽:“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装作自然,转移话题:“你知道我结婚了呀?”
李逢玉嗯了声:“我知道。”
“是听我们班同学说的?”乔宝蓓眨眼。
“你戴婚戒了。”他冷不丁,没有接她话茬。
乔宝蓓蜷了蜷有婚戒的手,当即闭上嘴。
天,她在问什么笨蛋问题。
她的思绪乱了,坐不住,眼光瞄向他空荡荡的两只手,像发现什么新大陆般:“欸?你没戴婚戒吗?”
这口吻天真至极,好像默认他已婚。
李逢玉轻笑,终不得已解释:“我没结婚。”
停顿半秒,又言
:“而且我是不婚主义。”
“不婚主义?”乔宝蓓诧异,“丁克吗?”
她总能把两个相近的名词搞混,读书时也是,现在竟还是。李逢玉不觉困扰,反倒因这份熟悉感找到自己在空缺时空里的落实点。
他注视着她,温和而详尽地解释:“丁克和不婚主义的概念从本质就不同,前者可以结婚,只是不要孩子。后者即字面意思,这些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不愿束缚于传统婚姻,所以亲密关系只止步于交往,不会再有下一步。”
“不过当中有些人会将其当做游戏人生、不负责任的幌子,也许会生育,不止和一人,不止生一个。”
“这就是他们的差别。”
乔宝蓓仿佛回到当初问他难题时的时光,不过李逢玉现在说的这些也并非不难懂——总比数学这个刁钻的科目好懂吧?
她其实理解的,只是没有深究二者的区别,要知道,她这个人以前也有过不婚的想法。
但她很贪心,既想要自由,也享受被男人供养。傅砚清不在的那三年,她过得有滋有润,舒服极了,可却也孤单寂寞,需要一些慰藉。
她有杏慾,并且可能比常人的欲望还要高涨。如果有一天她连卧室门都不出,那绝对是在看着片子,用各类工具或是手在慰藉自己。
稍微刺激一些的……她没尝试过,却也看过,毕竟那种东西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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