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点点头,因为薄叶渚写的实在是惨不忍睹,他还给重新写了一封字迹工整的信,然后让自己的那只鎹鸦送去了藤原家。
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真人顿了顿,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只有我还有主公知道,我想了一下,只要不受伤,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他温和着眉眼,手掩盖在袖子上,死死的握紧,再次重复了一遍:“和平时一样。”
这是他思考很久的结果。
他要薄叶渚开心,他需要做的不是让薄叶渚如何去避免伤害,而是去避免薄叶渚受到伤害。
他可以说服薄叶渚逃避,离开东京府范畴,远离鬼王,远离一切鬼,这样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薄叶渚也一定会答应他的。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漂亮的珍珠鸟需要阳光雨露,也需要花与荆棘,他要做的是防止那隐藏在花团锦簇下的尖刺让珍珠鸟受伤,而不是把珍珠鸟放到另一个干干净净的温房。
他也需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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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夕阳的光线投射进房间,屋内的一切都覆盖上一层金纱,薄叶渚坐在那金光熠熠里,身上是白色的便服,银色的头发泛着光泽,眉眼好看的像是一个漩涡,疯狂吸引人的视线。
而真人坐在另一侧的阴影中,抬起眼,只有那双倒映着薄叶渚面容的灰蓝眼睛里跃动着浅浅的光芒
他的眉毛并不是黑色,而是和发色更接近的异色,缝合线横贯着右脸,却没有折损分毫脸上的柔和。
薄叶渚伸手抓着他的衣角,仰头去捕捉他的视线,开口:“真真还是很担心吧。”
“……是。”真人握紧的拳头松开,掌心留下道道半月形的痕迹,他的指甲修剪的整齐,是前不久薄叶渚无聊时抓着他的手修剪。
衣袍下的手掌被握住,薄叶渚的眼睛深深凝望着他:“我不怕。”
清澈的声音还残余着些许嘶哑,像是午夜里悄悄绽放的海棠花,缓缓的腔调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只要我们不分离,又有谁能让我受伤呢?”
一双白皙的手,虔诚的包裹住真人那还有痕迹的掌,薄叶渚弯起眉眼,低头在他指尖亲了亲。
“要保护好我哦,真真。”他轻轻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带着余温的手掌穿过他银色垂落的发丝,按住他的后脑勺,两人的额头抵着,气息混杂在一起,灰蓝的眼中,是同样饱含浓烈情感的橙眸。
薄叶渚凑近他,柔软的唇贴在对方微凉的唇上,舌尖还带着热气,舔舐着那方寸之间的血肉,企图晕染上自己的温度。
似乎在安抚他的不安,那具非人的躯体微微颤抖着,按在后脑勺的掌却没有用力。
在两个人重叠的影子里,薄叶渚轻缓的呢喃含糊响起:“好了好了。”
他用指尖擦去对方垂下眼角的湿润,距离微微分开,鼻尖蹭着微凉的肌肤,唇色泛着红:“别哭了。”
脑后的手掌无力垂下,薄叶渚抱着他,感受着肩上的重量。
屋内陷入了安静,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外面的声音变得很远很远,只有夕阳的光线还在浮动着,哪怕是一个吻,在那双郁郁的灰蓝眸子里,也失去了原本暧昧的意味。
那是人类对咒灵的安抚。
薄叶渚感受着对方骤然失控的情绪,他想说我爱你,想说我相信你,想说没关系,不管过去如何,未来如何,只要真人在他身边,那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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