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排挤的对象。
即使是裴寂青母亲从裴父那里拿了一笔钱,也不能够他们长时间富裕地生活下去,后来裴寂青母亲才开了一家小卖部,事实证明,他妈不是个做生意的料,那家店几乎没赚什么钱。
下城区原本是裴寂青母亲长大的地方。
不知道谁打听到裴寂青母亲在外面给人当了小三,于是裴寂青私生子的名头就传开了。
裴寂青从前生活里没有父亲这个概念。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跟母亲说我是不是没有父亲的时候。
裴寂青他妈特别崩溃,说你有父亲的,你父亲有权有势,他迟早有一天会把我们母子带回去的,所以,寂青你要乖。
母亲留得很长的指甲掐进他肩膀,裴寂青看见她眼底癫狂的光,她将一张财经版头条照片里男人贴向裴寂青。
裴寂青看见他母亲唇一张一合,晕染的口红,像干涸的血渍:“寂青,总有一天你父亲会来找我们的......”
裴寂青一直觉得他母亲病得不轻,后来她与绝症诊断书躺在一起的时候,裴寂青想,真是太可怜了。
裴寂青以前是在母亲面前装乖,背地里会偷偷魏迹逃课抽烟。
现在是在沈晖星面前装乖,做个贤惠体贴的Omega。
他在魏迹面前得确最坦诚,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们就是这么畸形的关系。
裴寂青看着魏迹开口道:“我把这些事说出来,是因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魏迹,我们都要向前走。”
“我知道你投资我的节目就是想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过得有多好,也许我嫁给别人我会后悔,也会想当初也许忍一忍。”
“可我嫁的不是别人,我嫁的是沈晖星,他不会背叛我的。”
魏迹隔了许久说:“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又笨又聪明。”
裴寂青不置可否,他说自己出门的时间到了。
裴寂青要离开的时候,魏迹开口说:“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说认识你的,所以你不用那么害怕。”
裴寂青真心说谢谢。
裴寂青回到家之后,先是洗了个澡,洗去可能残留的信息素味道和烟味。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腰上的玫瑰纹身。
瓷白的肌肤上蜿蜒着血色荆棘,暖黄灯光淌过腰窝时,花瓣边缘像是被鎏金勾活了,随着呼吸起伏在雪原般的皮肤上舒展。
藤蔓缠绕着肋弓钻进阴影,沾着水珠的朱红花苞绽开在肚脐上方三寸,像是永不褪色的印记。
裴寂青手指摸着那道纹身。
魏迹那里得了他那句承诺,让裴寂青放下了心,于是“他”亲自下厨,谁知道沈晖星要加班,结果做了一桌子菜。
裴寂青没办法,只得呼朋唤友。
严珂带着他哥严诊也来了。
裴寂青第一次见到玩严诊的时候,是当初车祸后没多久,冷白的病房内,严诊穿着白大褂站在他病床前,像雪峰无声漫过冰川。
沈晖星的私人医生,果然跟他一个风格。
不过裴寂青觉得严诊看着他的眼神很像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标本,在听到他腺体受伤的时候,难以掩饰失望的神情。
严诊管严珂管得很厉害,打游戏不吃饭都要管,不过也对他真的好,一顿饭他光给严珂夹菜,把剔好的鱼肉推过去,说多吃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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