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糟糕时。
电话那头,向?来公事公办的许泽竟罕见地犹豫了:“……先生其实很想您过去。您生日那天,沈先生是推掉了所有行?程回?来给你过生日。”
那声音顿了顿,许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他也很后悔。”
裴寂青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颤。
许泽从?不曾说这样感情用事的话,作?为沈晖星最得力的秘书,许泽向?来像他的上?司一样克制而理性。
裴寂青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软了,他胸腔里泛起一丝隐秘的期待。
如果沈晖星能低头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他就愿意将这些年所有的隐瞒和?盘托出。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未说出口的话,而现在——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这个意外的生命像一簇微弱的火苗,却莫名给了裴寂青推翻一切的勇气。
裴寂青的手?轻轻覆上?小腹,大概他是除了他母亲之外,不被任何人期待的存在。
他不想这个生命也被这样对待。
于是他登上?了去往外地的飞机,舷窗外云层翻滚,许泽在机场接到他时,沉默地接过行?李,递来的房卡在掌心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推开门的瞬间,浓烈的红杉木气息如潮水般涌来,将裴寂青整个人浸透。房间里窗帘紧闭,昏暗中只能看见床上?隆起的身影。
裴寂青走近,酒店屋内设施齐全,窗帘被拉得很严实。
许泽说沈晖星已经打过抑制剂的话音犹在耳畔,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狠狠钳住——
手?腕就被攥住,只有被握的人才?知道,那力道有多大,裴寂青整个人被床上?扯,那力道大得惊人,裴寂青整个人跌进?床榻,被Alpha滚烫的体温包围。
“怎么才?来。”沈晖星的声音里压着易感期特有的焦躁,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熏得裴寂青面皮发红,激起一阵战栗。掌心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震耳欲聋,仿佛一头亟待进?食的猛兽。
而裴寂青是他对准的食物。
沈晖星往下含咬他的脖颈,齿尖抵上?他后颈时,裴寂青突然挣扎起来,被迫仰起脖子,推拒着他:"等等!老公等一下!"
他瑟缩着躲避,混乱中指尖又一次擦过Alpha的脸颊,虽然掌风都没?有,更不觉得疼,但是裴寂青这幅抗拒的模样还是让沈晖星皱眉,骤然停下,他猩红的眼底满是不解和?焦躁:“不做你来干什么?”
沈晖星每个字都像冰锥,往裴寂青心口上?扎:“怎么?现在连碰都不让碰了?”
裴寂青头顶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浑身发冷:“……你叫我来就是做这个的?”
沈晖星像是兴致缺缺一般起身,嗓音透着喑哑,大概是被易感期折磨得不轻:“不然呢?”
那种语气好像在反问裴寂青在说什么多余的话。
裴寂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这趟来得多么自作?多情,他没?想到许泽有一天也会学会骗人,可他仍旧像是自我凌虐一般轻声开口问道:“沈晖星,你当初娶我是不是只为了这个,百分之九十?”
沈晖星不懂裴寂青又在闹什么,现在居然直呼他的名字,明明之前的事他还没?给他一个解释,如今已经给他一个台阶下了,到底裴寂青还想要怎么样?许泽说他日日在家以泪洗面,沈晖星才?答应让他过来的,不然没?有他,裴寂青的发情期会很难过。
裴寂青跟他不一样,他是受过严苛训练的Alpha。
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没?有尊严的Alph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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