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然局促地搓了搓鼻子:“您和指挥官抱着个小娃娃,那孩子, 长得跟指挥官像, 我就多看了一眼, 就记住了。”
裴寂青的指尖在记事本边缘无意识地摩挲着。
裴寂青突然很想知道沈晖星在那一刻看着他?和女?儿的照片到底在想什么?
他?倒什么都没给他?提。
几个被采访的士兵列队站在基地门口, 结束之后吉普车驶过检查站时,哨兵立正敬礼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
裴寂青夜里在整理资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震得窗玻璃嗡嗡颤动, 他?掀开?被子,窗帘拉开?时,西南方的天空已经被染成橘红色,浓烟像条巨蟒盘旋上升。
天刚破晓时, 巡逻队少?了半数。
裴寂青拦住一个联络员,询问情况。
“昨晚反叛军摸过来了。”联络员喘着粗气。
联络员说着咬牙切齿道:“那群畜生让小孩打头阵,最小的那个还没我枪高,西南防线被偷袭了。”
临河的地势确实险要,河岸像刀削过一样直插水面,反叛军占据了制高点的废弃工厂,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后面,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他?们故意把老人和孩子安置在最外侧的楼房。
当初第一次营救,几个火力点都避开?了人质集中的区域,结果所有平民都被赶出来当靶子。
反叛军挟持了大?批民众当人质,所以?才有恃无恐,沈晖星就是顾及着人,所以?一直不敢强攻。
那人说起颇咬牙切齿,他?们派了年龄很小的小孩,身上绑着炸弹淌过河,联盟军没有及时开?枪,等那几个小孩出了水面,满脸泪水说叔叔救我们。
可那个时候什么都迟了。
裴寂青问:“现在什么情况?”
“乱成一锅粥,增援部队刚出发。”
裴寂青:“我们去帮忙,包扎换药我都行。”
裴寂青曾经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自学了药理,他?自己?打过信息素针剂,也?调配过试剂,照顾人绝对没问题。
联络员明?显犹豫了:“这......我得请示一下长官。”
请示完的结果就是老实待着。
裴寂青拿过联络器。
“沈晖星,我人都在这里了,我过来就是干这个的。”
沈晖星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太危险了,今天有车队去临河出口,你回?陵市。”
“你现在这个态度是以?什么身份说的?”
“如?果你是以?裴寂青的Alpha身份,抱歉,我不会听你的,如?果你是以?军部长官的身份,我不是你的士兵,不能服从你的命令。”
通讯器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沈晖星的呼吸声?变得又沉又缓,像是把什么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军队有规定,”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官方,“Omega长期驻军是不允许的,万一发生什么情况,你想哭都没地方哭。”
裴寂青:“我吃了药的,而且我身上如?果带着你的信息素的话,谁还会挑衅你这个S级Alpha吗?”
应该是几乎没有。
另外一位亚联国S级Alpha据说英年早逝,如?今就剩下沈晖星。
裴寂青因为沈晖星说补标记的事,接下来的时间?都心?不在焉。
直到当天晚上裴寂青快要睡着了,门突然被打开?了。
裴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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