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手掌抚摸上左眼角下那片略有不同的皮肤。
比周边略淡的颜色,质感?粗糙,长长一条延伸至耳边。
“阿渊,我之前?问过你这是什么?,但你只说是陈年往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陆渊看?着他:“小时,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但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陆渊无奈叹息,说出两人心知?肚明的答案:“是疤痕修複后的痕迹。这里之前?有一道疤,深可见骨,而在更之前?,是一颗泪痣。”
“……”
过了好几秒,林深时才笑了下,笑容里掺杂着自嘲与苦涩:“陆渊……不,我应该叫你殷云弦,或者是祁连,还是虞兰昭?哪个名字才是你们真正的名字?”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小时,你可以继续叫我阿渊。”
林深时却没有接他的话,冷冷地呼唤全名:“陆渊,你也知?道另一个我的存在,对吗?”
陆渊面露悲凉,缓缓点头:“是的,但我和殷云弦不同,我的记憶是一点点恢复的。”
“是在和我接吻后?”
“是。”
林深时哭笑不得。
原本听殷云弦说只要和自己上床,祁连就能恢复全部的记忆,他还觉得荒谬,没想到身边已?经?有现成的例子了。
而且还不止一个。
“所以虞兰昭态度的改变,是因为他也记起了一切?”
“是。”
林深时问他:“那你怎么?想?”
陆渊微愣:“……什么?怎么?想?”
林深时解开衣服的纽扣,褪去衣衫将后背露出,糜丽的痕迹一片连着一片,但对陆渊来说却是陌生无比。
生日那晚的杰作早已?经?難觅踪迹,更被?后来者一层层覆盖,现在的每一处痕迹都与他无关?。
陆渊眼眸震颤。
林深时背对着他,将一切的痕迹完整的展露在他的面前?,尤嫌不够,兀自说道:“看?到了吗?在和你睡过之后,我和虞兰昭,殷云弦也都睡了。哦,对了,和祁连也亲过很多次,只是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陆渊握紧手掌,青筋毕露,但还在竭力压抑着:“……小时,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一直陪你走下去。”
“也是,毕竟明天世界就要崩塌了,绿帽子戴一天,也不是很难忍受。”
“………”
“小时,你不要这样?,我担心你。”陆渊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岌岌可危的精神?病人。
哦,不。
他本来就是个精神?病人。
林深时想起来了。
记忆中?殷云弦递给他的一瓶盖药片,是治疗精神?病的。
殷云弦的确没有害他,更没有囚禁他,是他精神?不稳定?所以才被?严防死守,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只可惜,原本世界中?,殷云弦千防万防,还是被?他找到机会,割腕自杀了。
虽然不知?道自杀的理由是什么?,但……总归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既如此,自己疯一点又如何?
林深时胸腔里翻涌着浓烈的情绪,嘴上丝毫不饶人:“不过说起来,这算是被?戴绿帽子吗?你们毕竟是同一个人,我和他们睡其实和你睡也没什么?差别吧。”
陆渊的眼底隐有赤红,但更多的是心疼和不忍:“小时……不要再说了……”
林深时不再多说,低头解开腰带向下褪去,在陆渊震驚且不解的目光中?跨坐到他的大腿上。
林深时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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