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仿佛被挤到了一起,林深时闷哼出声,他吃痛蜷缩,整个人无助地大口?喘息着。
白色的哈气弥漫在眼前,世界的残影越来越重?,他自嘲勾唇,绝望地闭上眼睛。
“啪嗒。”
有什么细微的声響,倉庫内灯光骤灭。
“怎么了?跳闸了?”
“去看看。”
黄毛放下?他出去查看情况,冬日的冷风灌进倉庫,林深时半裸着,瑟瑟发抖。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动静,有人走进倉庫。
绑匪问:“是跳闸还是断電了?”
来人没?有回答,反而是快步走到单人床前,在绑匪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抱起林深时就跑。
“谁?!”
绑匪厉喝。
林深时挣扎着睁开眼睛,昏暗的夜色中,左眼角下?的淚痣一闪而过,斜长的凤眸紧張而专注,直奔大门?。
祁……連……?
林深时惊愕,正要?开口?,黄毛揉着后脖颈一瘸一拐出现在大门?口?。
“哥!有人偷袭!”
“艹!”绑匪暗骂一声,紧追而来。
前有狼后有虎,祁連咬咬牙,孤注一掷:“抱紧我,要?冲了。”
林深时依言搂住他的脖子,风在耳边呼啸,他不禁埋进胸膛之中。
在和黄毛交汇的瞬间,祁連抱着他扭轉跳跃,林深时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下?一秒,他们已经越过黄毛,轉眼就能离开仓库。
然而就在几?步之差,身?后猛然袭来拳风,祁連侧闪躲避,又被逼着退回了仓库。
黄毛趁機关上了仓库门?,手電筒照亮房间。
绑匪步步逼来,眼神阴鸷:“臭小子,居然敢砸老?子的场!”
祁连将林深时轻放在地面:“等?我。”然后立刻迎了上去。
祁连的动作敏捷,打架很有一手,但以一打二,绑匪更是个常年刀尖舔血的壮汉,一时之间落了下?风。
林深时急得不行?,但双手还被绑着,他环顾周围,眼角扫到地上的碎玻璃片,连忙挪动身?子过去。
费了半天劲总算割开绳子,林深时抄起废弃的椅子冲了过去,一把砸在黄毛的后脑勺上。
黄毛翻了个白眼倒地,徹底昏迷不醒,手電筒咕噜噜滚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仓库里再次陷入黑暗。
两个人在黑暗中交手,有人落于?下?风,有人趁势猛追,互相缠斗,你来我往,直到某人不敌,被击倒地。
林深时急促呼吸着,他不知?道最终的胜者是谁,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向着他走来。
是祁连?
还是绑匪?
林深时紧紧攥住手里的椅子腿,倘若来人是绑匪,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他也休想再碰自己分毫。
那人走近:“是我。”
熟悉的嗓音传入耳廓,这一刻,林深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放下?椅子腿,整个人脱力?般跌坐而下?。
祁连及时扶住他。
劫后余生的喜悦冲刷着他,更有不可置信在胸腔回荡。
“赢、赢了!?”
绑匪常年刀尖舔血,动作又快又狠,祁连一对一打胜算不大,更何况之前还在和黄毛的混战中消耗了不少体力?。
“多亏了你。”祁连示意远处被打掉的手电筒,“我夜视很好。”
林深时恍然记起,去年在拍摄《长月星河》的外景时,有一天剧组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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