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形的棉花,而且一时半会儿还吐不干净,特别像被金针菇卡住牙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别提多难受了。
与此同时,路潇再次被白光包裹起来。
她镇定地从衣袋里拿出机票,叠成纸鹤:“冼云泽,你不是凶灵吗?你去凶它啊!”
纸鹤扇动翅膀降落在她头顶,如果它听得懂这句话,一定会说自己十分可爱,一点也不凶。
路潇隔着门缝对怨生尸吹了声口哨,尸体顿时上足马达疯狂窜动起来。
路潇问:“它这么厉害怎么会出不来?”
米染解释:“怨生尸也算尸体,尸变的妖异之物,一般都受制于杀死它们的东西,所以你可以用绞死尸体的绳子捆绑住它,也可以用刺死尸体的匕首钉住它,而这具怨生尸被石室憋死,当然就没办法主动离开这里了。”
林川摸了下石室外墙,怨生尸立刻被重力压制在地上,浑身骨骼咯咯作响。
他用另一只手彻底推开石板,密室完全显露于人前。
室内一如路潇梦里所见,只不过眼前的石室破旧得多,梳妆台和木床都已腐朽,地面与墙壁斑驳脱色,还布满了恐怖的抓挠痕迹,仔细分辨,能看见墙面上投射着许多人影,它们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还会追逐着路潇几个人移动,应该就是受害者们被困住的灵魂了。
梳妆台下方接近地面的位置,依稀可见一行血字——韩春玲咒董大海全家不得好死!死!死!死!
这行字迹是用指甲在木头上抠出来的,笔画残缺扭曲,末尾几字甚至不成形状,可见怨生尸写下这行字时已命不久矣,字中寄存着它生前最深切地恨意。
路潇看向被死死压制住的怨生尸:“韩春玲?”
怨生尸对这个名字无动于衷,只管撕扯着那股无形的压制力。
米染叹息着说:“它只比魃多了一重仇恨而已,没脑子的,让它解脱吧。”
林川应声走向了怨生尸。
万物都有追求不灭的本能,怨生尸也一样抗拒毁灭,它察觉到危险,立刻转化为油漆似的液体,在强大的压制力下,液体如炸开的水球般四下迸溅,然而这些飞溅出去的液体尚未落地,林川手里的黑伞已经插入了液泊,于是那些散溢的液体像被按下回放键一样,转瞬飞回了液泊,又复原成为怨生尸的本相。
伞尖笔直地插进了它的心口。
怨生尸机械地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利的哀鸣,它毕生所伤所怨都伴随着啸鸣声灌入了听者的脑海。
——
那时候董太爷病重,无法继续克制山鬼了,这座小镇便封了半年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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