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诅咒,血液沿着投影屏真实地流淌到了办公室的地上,与此同时,一只鬼手也伸出了屏幕。
投影屏外,米染安逸地给自己修着指甲,路潇继续捏着泥胚,凌阳弋淡定喝着奶茶,而林川则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无不惊喜地说:“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见到这几位的表现,刚爬出屏幕的鬼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往常它搞线下活动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会一哄而散,自然拉开远近,它就从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开始,一个一个把目击者们杀掉,而这几个人却表现得如此淡定,一些对它视而不见,另一些甚至满目期待。
尤其是站在路潇腿上的人偶,竟然指着恶鬼兴奋地说:“我可以养一只鬼吗?”
路潇架起它的双臂,转向沙发上的米染:“乖,咱们不是有米米了吗?”
米染听闻此言,目光一厉,当即警告说:“小路潇!它要是敢用面包虫丢我,咱们明天就开始学习八十万条入门符咒!”
路潇马上把人偶转了回来,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不养了不养了,这个物种太凶了!”
另一边,选择障碍症的恶鬼也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目标,虽然林川像课堂上急于发言的小学生一样高举右手,急切地喊着“选我选我”,可恶鬼仍然把这个机会留给了他旁边咕噜咕噜嘬珍珠的凌阳弋。
林川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努力一下,于是侧着身体挡在凌阳弋前面,几乎把手戳到了恶鬼的脸上:“选我选我选我——”
恶鬼没见过这种新奇玩意儿,犹豫了一秒,冷淡地绕过了这个神经病。
林川失望地哼唧一声,放下奶茶站起身,跑去找米染打闹了。
虽然无人在意,但恶鬼还是苦苦维持着自己恐怖的形象,四肢着地,像螳螂一样爬向凌阳弋,当距离他还有半米之时,恶鬼周围的地面上突然长出了一圈尖锐的荆棘。
恶鬼没有□□,自然不畏惧疼痛,冒着荆棘继续往前爬,结果这些棘刺竟然能够接触到它的灵体,荆棘似有灵魂般主动缠绕住它,它越是挣扎,就缠得越紧,尖刺如饥渴的蚂蝗一样吸食起恶鬼的灵息。
凌阳弋伸手拍了拍恶鬼的头顶:“当年杀害你的凶手已经得到了惩罚,传播你遇害录像的人也付出了代价,是时候放下了,去吧!”
恶鬼渐渐被荆棘吸食殆尽,化为虚无,而威胁消失之后,荆棘丛也原地消失了。
凌阳弋浑若无事地撑了个懒腰,他举起双臂的时候,背后领口往下挪了一寸,于是路潇发现他脖子后面有一个很不起眼的花瓣形纹身。
那个纹身的位置和路潇颈后的山峦非常接近,大小也十分相似,而且图案都没有纹身的匠气感,仿佛是天生的胎记一样,她得到这枚纹身是因为被林川暗算了,不幸和垚山山神订立一个歹毒的誓约,那么凌阳弋……他也和谁订下过誓约吗?
不待路潇看仔细那枚花瓣,林川忽然叫了声她的名字:“小路潇,前楼不是说要来送文件吗?你去叫一下副组吧!”
“好!”路潇应声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但她的心里却还想着凌阳弋颈后的花瓣,林川跟她解释过,向自然之灵发下誓言,便能根据誓约轻重获得与见证者对应的能力,她的誓约跟开玩笑一样,当然没获得肉眼可见的能力。
那么凌阳弋呢?
如果他役使植物的能力不是自有的,而是源自那个誓约,那他究竟发了什么重誓?竟然能得到如此强大的庇护?又或者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才有资格发下这种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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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些事她早就想不通了——宁兮论资排辈,身份在本世拔尖儿,他身边还有一个上古祭司的巫神,一个掌控万里河山的山神,三个货真价实的神仙专门攒了这么个部门,其实也只是想让凌阳弋有个体验生活的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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