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笔记里突然多了一个“她”,何咎没有注明这个“她”的身份,只是轻描淡写地留下了一句——她对我不太友好。
【差点被她追上,好险】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她终于同意我去岛的南方看看。】
【她给我带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鱼,如图。】
【她说岛的北面有一种珊瑚,可以代替红色颜料。】
……
路潇一页页翻过笔记,看着何咎与女人的关系逐渐缓和,由敌对走向了友好,在他后来的考察过程中,女人还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
可女人是这个岛上的原住民吗?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故事?
何咎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路潇放下笔记,猜到何咎很可能已经死了,如果他活着离开了这里,一定会带走自己研究了十几年的成果,如今他毕生心血留在这里吃灰,那么他本人不是埋在了某处泥土之下,就必然是被海水吞噬了生命。
想到这一点,路潇突然觉得有些遗憾,虽然她仅仅是路过了何咎的居住地,偷窥了一眼他的生活,却也能感受到这是一个过分乐观且非常有趣的人,他必然是那种摔落悬崖吊在一根枯树上,即便下方盘绕着毒蛇,上方有不断啃食树干的老鼠,却仍旧能欢欣雀跃舔着枝头那一滴蜜的人,如果能活着见上一面,聊一聊,说不定可以交个朋友。
就在她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即刻屏住呼吸躲在了门口。
扑进门来不是别人,正是被路潇救上岸的那两个倒霉蛋,此刻他们浑身湿淋淋的,走路七扭八歪,进门时口中还嚷嚷着“怎么又回来了”“这个岛太邪门了”……
两个人只顾着抱怨,等抬眼看见了藏在黑暗里的路潇和凌阳弋后,便同时嚎叫出声抱成一团,像两只被蛇掏开窝的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这两人落水之后就被溺晕了头,根本没见过路潇,也不知道正是她把自己救上来的。
路潇侧走一步堵着了门:“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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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巴着回答:“游游游客。”
“骗鬼呢?游客见到海警至于跑吗?”
此刻两人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就是刚才把自己吓晕了头了海警。
凌阳弋插话问:“你刚才说‘怎么又回来了’,你之前来过这个地方?”
“没、没有……”那人还想抵赖,路潇伸手把他拎了起来,那人便立刻改口,“来过来过!我们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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