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法销毁的灵异凶器,以前都堆在霜城城郊的地下掩体里,现在霜城要在那边建开发区,所以和特设处打了招呼,一次性全拉过来了。”
路潇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编报告,一向好奇心旺盛的冼云泽却跑过去看热闹。
保险箱外带密码锁,里面每个小盒子还有单独的电子锁,需要主管以上的身份卡刷卡开启,冼云泽拿了自己的卡,跟扭彩蛋一样一个个开着玩,十分自得其乐。
第一只盒子里装着一个黄金底座的玻璃沙漏,金座两端分别镶着纯金铸造的蛇形,一正一倒,环绕着沙漏,探头爬向玻璃细腰处,仰首吐信,做出攻击的姿态。这只沙漏和普通沙漏截然相反,下层的细沙一直反重力穿过玻璃细腰涌入上层,当下半部分的金沙完全飞入上半部分时,原本掩埋其中的黑色雕像也整个显现出来。那是一位瘦骨嶙峋的旅者,他拄着比自己还高的木杖,穿着一身褴褛的衣袍,宽大的帽子盖住了头,却无法遮蔽自己的身体,那衣衫下的四肢如秋后枯竹般纤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可无论冼云泽如何转动沙漏,都无法看清旅人的正脸。
他拿起盒子里附带的卡片。
【霜城麟湘四年三日三尸案禁忌:切勿通过镜子窥探瓶中人实貌】
冼云泽想了想,打开手机摄像头去照沙漏中旅人的正脸,屏幕里照出旅人形象的一刻,那奇怪的塑像忽然抬起了头,透过屏幕与冼云泽直勾勾地对视。但冼云泽不怕,冼云泽觉得很有趣,甚至还把沙漏倒过来又玩了一次,当金沙再次注入上层时,那雕像却又随着金沙的流逝转移到了另一半玻璃瓶中。
冼云泽玩够了,丢开沙漏,转眼又拆开了一个盒子,这次里面装着一只枕头。
铜钱纹镂花绘人物白瓷枕,画上的人穿着花花绿绿,举着各色彩幡,怎么看都像是一支正走向墓地的送葬方阵,令人不禁对这只枕头的用途产生怀疑。
冼云泽拿起标签看了看。
【丹城麟湘十七年连环火灾案禁忌:不要使用此物】
冼云泽枕着枕头躺了下来,隐隐约约听到了唢呐与哭泣的声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林川也找到了好玩儿,他展开一副从盒子里找到的纸牌,对冼云泽摇了摇。
“小祖宗,来抽一张。”
冼云泽听话地选了一张纸牌,黑桃8。
正在绞尽脑汁编故事路潇突然哎呀一声,举起右手向他们说:“这是什么东西?”
她右手虎口处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黑桃8。
林川幸灾乐祸地解释:“小祖宗抽了张诅咒卡片,但他作为附身灵,实际上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才是这些诅咒的实际承担者。”
路潇合上笔记本,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把冼云泽拎到了一边。
“他抽到了什么诅咒?”
“这是一副被诅咒的牌,你必须和人重复猜大小的游戏,并让他抽到比你这张更大的牌,然后诅咒就会转移到他身上。从第一次抽牌后数54天,算一个循环结束,谁抽中了这副牌中最大的面值,那么必会在循环结束后三天死于非命。这期间无论你撕掉这副牌还是烧掉这副牌,都不会阻止诅咒应验,当一个循环结束,被毁掉的牌将重新出现在死者身上。”
路潇难以理解:“不是……那他们为什么不在一次循环结束后,直接把这副牌烧了?”
“你看档案,他们以前也烧过,但赌徒还可以通过仪式把它从异界召唤过来,忘了说了,每次循环中,手持牌面最大的那个人,将在任何赌局中无往不胜,无论是赌钱、投资、还是搏命,一定逢赌必赢。所以霜城决定保留这副牌,防止它被心怀鬼胎的人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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