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直接调配了素城的人马,然后自己化原形飞过来的。
安全局的特工们开始按部就班地登记幸存者身份,检查随身物品,问询事件经过,又因为幸存者经历过一夜生死危机之后,精神都濒临崩溃,根本离不开路潇,所以她和冼云泽只能跟着特工们一起忙前忙后。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安排上车,宁兮也处理完金满沟的后事找了过来。
宁兮扫量一番正要登车的冼云泽,忽然叫住了他。
“他这具身体走路都掉灰,多脏啊!你别让他上车了,回去人家还不好洗车。”
路潇心中一惊,立刻抬眼看向冼云泽,尚未来得及读出他的表情,冼云泽便当着她的面被强大的外力捻作了齑粉,他的身后,骨质长鞭缓缓缩回了宁兮的袖子。
宁兮动完了手,还嫌弃地掸了掸袖口,仿佛当真摸到了灰渣一样。
路潇方才受人恩惠,此时敢怒不敢言,只能顶着白色的光团坐进了宁兮的车。
汽车发动,她从后车窗下堆积如山的杂物里翻出一张传单,传单叠成了三角形,方便夹在雨刷器上或者塞进车玻璃里,路潇倒想看看什么行业作风这么彪悍,敢往特殊牌照的车里塞小广告——原来是警察局印刷的拒绝酒驾传单,那没事了。
她抚平传单,叠成小人捧在手心里,谄笑着自言自语。
“冼云泽——小可爱你出来呀——冼云泽——小祖宗你可好看啦——冼云泽——小宝贝你最漂亮啦——”
开车的特工从后视镜里看见她对纸人表演一往情深,不由得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赶快掰歪了后视镜。
过了很久,她的千呼万唤终于得到了回应,冼云泽委委屈屈地附身纸人,抱膝坐在她手心里,纸角叠成的尖尖小手自闭般在她的掌心划圈,痒痒的,像是一缕发尾来回扫动。
冼云泽呢喃细语:“我脏了,我脏了,我脏了……”
路潇忍不住拍了拍前排宁兮的椅背:“大哥!你说你招惹他干嘛啊?”
宁兮向后斜了路潇一眼:“你敢拍我,你的手指不想复原了?”
路潇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指,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但她掌心的小纸人站了起来,小纸人抱着路潇的手指,透过指缝朝宁兮探头探脑:“等我恢复记忆了,就把你关进动物园。”
宁兮不屑:“你这段时间做的那些事啊,等恢复记忆,最好先找个地缝钻一钻。”
路潇这一夜累得要死,回到特设处后睡了好长一觉,第二天晚上才被宁兮叫进了办公室。
迈进办公室时,她意外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这气息她不久前才在金满沟嗅到过,这是须弥鸩的气息。
路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随后便看见宁兮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身高九尺,姿容俊美,头顶银冠,身穿暗绣凤鸟纹的黑色大氅,两条宽大的袖筒挂在皓白的手腕上,黑白分明,衬得皮肤都在发光,氅下两足未曾落地,而是踩着一片薄薄的霞光,他手里还捧着一条光彩流离的玉如意,端的是仙人之姿,比组里任何一个神仙都更像神仙。
这人看见路潇,微微一笑,抬起玉如意指向她:“是你吗?”
路潇下意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地反问:“我?”
“嗯,是你了。”
路潇突然感觉右手有些奇怪,定睛一看,之前被须弥鸩所伤的手指竟然已经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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