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我一声吗?”
林川:“我以为副组告诉你了。”
宁兮:“我以为米米告诉你了。”
米染:“我以为林川告诉你了。”
路潇怒不可遏:“你们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我们之中最年轻的都一千来岁了,肯定不是人啊!”林川相当敷衍地打发了她,“打游戏呢!别烦我,挂了。”
“先别挂!那王仁怎么办?殷洋的事情你们查到什么了?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工作啊?喂——喂喂?”路潇的连连发问没有得到回应,话筒对面只剩下冷漠的嘟嘟声,她自言自语地咒骂,“混蛋!这个部门没有绩效考核和年终评比的吗?”
可能因为她抱怨的声音大了些,王仁闻声而至,把她堵在了房间里。
路潇看见他进来并不惊讶,取下珠串戴回了手腕,问了一句:“还没走呢?”
王仁把胸脯一挺:“我想明白了,你们凭什么不管我?我也是公民!保护我是你们的责任!”
“好好好!”路潇对冼云泽使个眼色,“把他扔出去!”
冼云泽将手机收回衣袋,起身走向王仁,不由分说便拉着他的手腕往楼外拖,人类的力气自然比不过人偶,他挣脱不开,一路嚎叫着求救,然而安全局内一片黑寂,无人回应他的呼喊声。
日暮的街道上车流不绝,王仁的求救声引起了一些车主的注意,但这里毕竟是安全局驻地,楼前禁止停留和拍照,路人便也没想太多,减速看一眼后又纷纷疾驰离去。
冼云泽把王仁拖进了安全局右边的狭仄胡同里,直待深入胡同中心后,方才停了下来。这条胡同夹在安全局的餐厅后门和高高的外墙之间,曲折绵长,中无门窗,只放着两三只大号垃圾桶,持续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他们的脚步声消失时,周遭氛围也一同变得死寂,高墙外的车流声止息了,餐厅后墙上的空调外机和油烟净化器同样安静下来,连王仁都被这异变吓得不再呼救,于是他急促的呼吸声就成了胡同中唯一的音源。
此刻最后一缕落日余晖终于被黑暗吞没,但那并非夜色,而是遮天蔽日的暗色水样天幕,漆黑的天幕缓慢流动起来,先吞没了天空,而后又粘稠地降临到地面,胡同内干燥的地砖开始变得潮湿,一种沥青似的液体从地下渗出,一点点填满了网格状的砖缝,地上的沥青与空中的天幕在四野汇合,像是潮汐包围起海岛一样,将两个人圈禁在了这条胡同里。
黑水很快没过脚踝,而后胡同两边都传来了轻微的水花声,哗啦,哗啦,两组趟水而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同时还有一种金属撞击声也越发清晰,最终两个一红一绿的人形剪影分别站在了胡同两边。
那是两个很不寻常的“人”,它们脚下踩着七寸高的木底鞋,身上穿着单色直筒布袍,头戴折痕规整的尖顶黄纸帽,那帽檐里还掖着六枚被红线串成一串的铜钱,铜钱之间虽不曾相撞,却仍然会随着“人”的一举一动发出叮铃铃的钱币声。
王仁吓得抱住冼云泽的大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冼云泽则歪着头,似在思考它们两个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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