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潇伸出手掌,稍顷就抓住了满满一把雪,即使她的体质异于常人,这时候鼻尖也有些微微发红了,她离开石栏来到冼云泽的面前,用力蹦了几下,堆在头顶和肩头的雪花便崩落下去,只有额头上留下了些许融雪的水痕。
冼云泽松开了身前兜着路潇羽绒服的双手,她便倾身贴近,环抱住了他的腰,冻的发红的鼻尖埋在他的肩窝里,借机蹭一点暖意。冼云泽不紧不慢地展开手里的衣服,仔细地披在路潇的身上,又为她整理好帽子,然后用一样的姿势回抱住了她。
封印状态解除之后,两人都感到难以适应,时常忘了现在非要开口才能和对方沟通,比如路潇想叫冼云泽帮她带饭,照旧在脑子里想想就瘫到床上等着吃了,又比如冼云泽睡过了头,一睁眼发现路潇居然不在身边,而他还感应不到她的位置时,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更要命的是就算他们明明正在彼此左右,还总会觉得不安,总想确认对方存在,甚至产生了一种类似皮肤饥渴症的症状。
冼云泽真的后悔了,他对路潇说不行就想办法退版本吧!
路潇很理智地拒绝了他的要求,至少现在她不用每天捏那些损耗率极大的小陶人了。
此时此刻,路潇从冼云泽怀里抬起头:“有点凉了,我们下山吧。”
冼云泽应声:“嗯,好。”
随着他话音落地,瞬息之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山脚下的停车场。
空旷的场地上仅有五辆车,三辆是为方便修士出行预备的代步车,几天没动,几乎要被雪埋住了,第四辆是路潇他们来时所开的黑色越野车,最后一辆则是环卫部门派来清雪的大型铲雪车。
铲雪车司机刚刚清完这一段公路上的雪,决定下车活动活动,顺便给网友直播大雪封山的小视频,当他举着手机优哉游哉录像时,一对男女竟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镜头里!司机讶然呆住,手里的镜头稳稳对准了那两个人。
“快看快看!你们看见那两个人了吗?他们刷地就站那儿了!”
路潇瞬移过来之后,立刻听到了男人的叫声,果断捂住了脸,然后才开始查找声音发出的位置,她抢在司机回神之前,出手如电,弯腰抄起一把雪团砸在了自己的车牌上,糊住了车牌前三位数字。
冼云泽也第一时间钻进驾驶位启动了汽车,路潇上车时由于过度慌乱,甚至拽断了门把手,两个人吱吱哇哇把车倒出车位,左摇右晃地窜上了城际公路,司机见状调转镜头,但是只拍到了两位模糊的车尾号。
路潇回望着被远远抛在身后的清雪车和依然举着手机的司机,松了口气,她把断裂的门把手扔到后排座位上,埋怨道:“什么质量——冼云泽,不可以在公共场合瞬移!”
“我没有瞬移,我只是用了缩地术而已。”
“那有什么差别吗?”
冼云泽居然认真给她解释起了两种法术的区别:“不一样的,用科学逻辑解释的话,瞬移术约等于量子传输,先锚定一个方位,然后再把能量从本处转化到锚点进行重组,瞬移术不受空间限制,但重组物质的难度比较高,所以比较适合灵体;缩地术等同于空间折叠,要先上升至少一个维度,在高维空间里找到当前位置和目标位置的高维链接点,只要穿过这个链接点就可以了,缩地术没有传输风险,但不是所有空间位置都可以链接。”
“咦?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上个月米米给你讲课时说的,你没有认真听。”
“什么!米米教过我瞬移术?”
“是啊,还有缩地术也教给你了。”
路潇哑口无言,开始反思自己究竟都错过了哪些好事,想了半天后却宽慰自己她又不是买不起车,才不需要这些奇技淫巧。
等她放下一切将心思拉回现实后,终于发现了一个自己早该发现的问题。
“冼云泽,你没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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