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潇突然一拍脑门:“冼云泽呢?”
宁兮:“他去收拾自己搞出的麻烦了,顺便救人。”
听闻冼云泽救人,路潇跟踩中弹簧似的蹦了起来:“你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宁兮却很镇定:“我教过他怎么做了,他一个正神,不至于连一个凡人都治不好。”
路潇比谁都了解冼云泽对改造碳基生物的热情,被他救治之前,人的确是人,经他救治之后,人可就不一定还是人了!
她顾不得其他,当下甩开宁兮跑出帝君宫内殿,匆匆去往了安置吕年的房间。
方迈进安置外客的院落,便能听见吕年的房间里人声鼎沸,如同关着一万匹野马,路潇赶忙推门进来,只见吕年、冼云泽,管事师兄三个人正围着桌子乱转,病人如丝络般的手臂已然复原,但他仍习惯用另一只手托着这只胳膊,好似怀抱着个宝贝怕人抢走。
管事师兄声嘶力竭地劝止两人:“你们快停下,都别跑了!”
吕年才不敢停下,还大喊道:“你先叫他住手!”
于是管事师兄面向冼云泽,合掌求饶:“仙君您别和他开玩笑了!”
“谁和他开玩笑啦?”冼云泽振振有词地叫嚷,“螃蟹钳子不比人类手臂好用多了吗?等我给他变一个他就知道了!”
吕年听见他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我才不要什么钳子!我也不要吸盘和再生功能,求求你放过我吧!”
路潇立马翻过了桌子,张开双臂截住冼云泽:“算了算了,这种事哪有强买强卖的,你就让他好好做个人吧!”
既然路潇发话,冼云泽只能不情不愿地收了手:“好吧,这人真是顽固!”
吕年保住了做人资格,靠在墙边喘着粗气,却依然留神瞟着冼云泽,从他这副如临大敌的神态来看,刚才冼云泽为他治疗的过程中想必尝试了不少富有建设性的整形创意,给他整出心理阴影来了。
混乱的场面堪堪停息,一只不知在屋顶埋伏了多久的黑猫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直扑进冼云泽的怀里,这只黑猫从头到尾足有一米长,活脱脱一只小豹子,冼云泽喜出望外,环臂欲抱,但黑猫只在他怀里打了个滚儿,转眼又逃出了房门。
路潇看着冼云泽羽绒服上被猫咪蹬出来的梅花爪印,心想这猫埋伏了半天,竟只为跳下来踢他一脚,可见冼云泽何等猫烦狗厌,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一声。
冼云泽屈指掸了掸衣襟上的灰尘,扭头对路潇说:“有什么好笑的?”
路潇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我笑了吗?我没有啊!”
“哼,等下有你着急的!”冼云泽摊开两手,“刚才那只猫把针叼走了。”
“你说什么?”
“厄运指针呀!我怕针扎到它,没敢硬抢,结果就被它叼走了。”
路潇无言以对,气愤地指了指冼云泽,然后转身追了出去。
帝君宫的厨房里除了正常食材,还偶有故交送来的新奇玩意儿,当然不能聘用外来厨师,只能由宫中修士自己排班准备三餐,此时几个修士正在厨房里做饭,王静也占了一个小锅,亲自给山上的猫咪煮虾和鸡胸肉。
山上的流浪猫都被义工们捉去做过绝育,带上了项圈,平时有固定投喂点,闲来还可以去游客区要饭,一只只膘肥体健,毛光水滑,已经被王静贿赂了一个多月的猫咪们掐着点儿过来吃饭,三两成群,或趴在屋顶,或站厨房外的墙根下,却没有一只擅自闯进厨房,也没有一只打架,看起来都非常有礼貌。
此时路潇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几分钟不见,她的身量竟凭空胖了一圈,连下巴都胖圆了,也不知她跑得多快,竟然累出了一脑门的汗,嘴里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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