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笑着去抢经理手里的酒杯:“嗨!我豁出去了!霍哥的面子比天大,今天这酒我喝定了!舍得霍哥一身剐,我就和医生较量较量!”
经理忙背过身藏起酒杯,同时机敏地观察四周:“你们都把手机给我放下!不准录小视频发我老婆!还拍?还拍!你们是真看不惯我家庭和睦啊!”
两个人一追一躲,包房里顿时热闹起来,欢笑声不绝于耳,唯有一个人与着喜气洋洋的氛围格格不入,那就是坐在刘建旁边的胡小冚。他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刘建的风光业绩像是插进他心口的一把刀,冷森森,血淋淋的,经理明知道两人做着一样的工作,明知道他的业绩总被刘建压一头,却还大张旗鼓地为刘建庆祝,生生把他架在火上烤,这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脸吗?
身边的吵闹声止息,人人回归座位,刘建面前的杯子里换上了橙色的果汁。
胡小冚不好发作,只能僵硬地跟随大家起立举杯,他感觉经理致辞的时候刻意斜了他一眼。哼!还真是一个娇柔造作的小人,要是经理敢当面指责他的业务水平,那还算他为人直率,背后搞这些小动作算什么本事,真叫人瞧不起……
胡小冚一面在心里嘀咕着,一面被周围人碰着杯,然后抿了一小口。
酒罢兴尽,一行人走出酒楼。
几个住得近的同事先行告别回家,还有几个叫了家人来接,剩下的或打车或搭顺风车,也都散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就剩下胡小冚和刘建,以及两个租住在同一地点的女同事。
胡小冚自告奋勇,想要开车送两位女士回家。
刘建却不识时务地拦住他:“我送她们回去吧!你今天可喝了不少,还是别开车了,我给你叫个代驾。”
胡小冚忍不住反驳一句:“我没喝多!”
话虽如此,但那两位女同事却不敢搭他的车了,刘建一面为两人打开车门,一面拿出手机帮胡小冚叫代驾,他这边电话还没打通,那边胡小冚已经负气上车,绝尘而去,徒留三个同事在身后大呼小叫。
胡小冚当真愤怒极了,走进家门之后还嘀咕着“撞死你撞死你”,他想,不就是因为刘建的车比自己的好吗?靠!女人就是嫌贫爱富!要是自己开的是辆兰博基尼,别说自己喝了酒,就算自己边开车边喝酒,那两个贱货也会哭着喊着求自己搭她们一程的!
“等我发财之后!等着!等着!”胡小冚愤怒地摔打着自己的鞋子,睁着眼睛做起了白日梦。
他刚刚甩开两只鞋,门外的电梯间里又响起了熟悉的“叮”的声音,他现在听到这声响,就像巴普洛夫的好朋友听到了铃声,心底便会立刻生出期待来。
所以哪怕此时仍在气头上,也不耽误他出门占便宜。
可这次电梯的扶手上并没有放东西,取而代之的是电梯正中央静静搁着一只黑色的中号拉杆箱,箱子上没有标签,也没有锁,只是安着一条普通的拉链。
他见状有些犹豫,拉杆箱毕竟和香烟、外卖不一样,如果真是失物,那主人家可是要找的。
胡小冚内心挣扎的时候,眼前的电梯门也一次次到时关闭,又再次开启,像是不断吞噬虾子的鲸鱼的巨口。
“谁的破箱子?干嘛放我家门口啊?”他装腔作势地吼了一句,然后瞪起两只眼睛盯着电梯门,等电梯门再一次开启的时候,他立刻冲进去拎出了拉杆箱,然后退出来屏住呼吸盯着电子屏,眼看着电梯乖乖升上38楼,这才长长地吐出了嘴里的那口气。
一个破箱子而已,能装了什么好东西?就先把它拿回家看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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