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绝对和她无关,想必是这混蛋闯空门的时候撞上了秦叙异,被他顺手给安排了,唉!那骗子办事果然不靠谱,把这么一歹徒封印在家门口晦气不晦气啊?
路潇听闻脚步声,转身看向门口,对刚进来警察的点点头:“你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
警察已从值守的同事口中得知了路潇的身份,所以直白回答:“我是。”
“这起案件已经转交安全局了。”
“那我回去整理下卷宗,等公文下来你们就来取吧!”警察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路潇,又看了看窗边的冼云泽,“你们好像很了解这个案子,我能问问他是怎么从墙里活下来的吗?”
路潇想了想,故作神秘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很复杂,你关上门,我悄悄告诉你。”
警察转身推上房门,门锁滴答扣合,而后周遭的光线突然一闪,他竟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医院的走廊里。
走廊内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声音,窗外射入的阳光冷冷的不带任何温度,像是被抽空了生命力,他讶异地看了一眼没有信号的手机,直觉事情不妙,立刻跑向病房区外的护士站,但当他的脚迈出病房区隔离门的一刻,却被无形的力量传送回了走廊,仿佛迈进了一面镜子似的。
警察伸手拽了拽最近的病房门,可门好像是画在墙上的一样,根本打不开,他心跳加速,越加慌张地一路拽到了嫌犯所处的病房,然后门把手终于有了反应。
怪异的事情由此开始,自当由此结束。
门扉打开的瞬间,他重新出现在了病房里,手指还搭在微凉的金属把手上,就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出过去,猛然回头,病房里只剩下嫌犯一人,那对年轻男女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大概明白嫌疑犯为什么精神崩溃了,可这种事根本没办法写进卷宗,怪不得安全局要接手这个案子,但……她是怎么做到的?
警察愣神的功夫,一阵巨大的骨碌声停在了门外,随后一位推着小车的护士开门走了进来,熟练地给嫌犯打着针,走廊里值守的同事瞧见警察愣在门口,便推了推他。
他忙问:“那两个人走了吗?”
“你不是一直在里面陪他们,怎么问起我来了?”同事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哎,那两个人呢?”
警察突然想到了什么,紧走几步来到窗边,果然看见那一男一女已经离开了医院大楼,正走向一辆青城牌照的黑色汽车,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身抬起头,微笑着招了招手,随即乘车离开了。
路潇把冼云泽带回了状元巷。
她离开蓝城后,这座房子就一直空着,亲友和邻居都劝她把房子租出去,她没同意,这里毕竟是秦叙异住过的地方,说不定打破个什么瓶瓶罐罐就会释放出妖魔鬼怪,还是别给人家添麻烦的好。
路潇将车停在巷口,望着焕然一新的街道,忽然有种难以接受的陌生感,经过翻修的水泥路更加平整开阔,露天电线杆不见了,两边围墙也改了颜色,童年常爬的花坛变成了充电车棚,新添的大幅广告版上刷着新款手机的宣传画,家对门那棵陪伴她长大的老树因拓宽道路的需要被齐根斩断,只余下一截光秃秃的树根来不及运走。
岁月不待人,这座寄托了她无尽归属感的老宅终于还是慢慢剥离出她的人生了。
副驾驶位的冼云泽主动下车,推开了厚重的铸铁大门,积攒了一秋的叶子从里面紧紧抵住门板,发出吱吱咯咯的挤压声,只要稍一松手,叶堆便要把大门推回来,于是他背靠住门板,对车上的路潇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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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潇把车开进院子,熄了火。
她走下车,去窗栅栏里掏出一卷黑色垃圾袋,一边把脚下的落叶与残雪踢向墙边,一边对冼云泽抱怨:“那骗子改了房子的风水,说什么聚风汇财,财不财的我不清楚,但方圆一公里的树叶子可全吹到家里来了。”
冼云泽随手捻起一撮火苗:“干脆烧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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