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脑补出一段离奇迷幻的往事。”
“可他说一千二百年后会有人来翻出这段旧事,如今正巧一千三百年左右,这么精准的时间,解释成巧合也太牵强了吧?”
这次路潇终于问住了刘杰,他研究了一会,然后回答:“可预言和现实之间毕竟有一百年的差距,相较一千年的时间线,一百年确实不多,但如果一百年的误差可以接受,那两百年的误差也能接受,如此一来,只要这部金册是在书成后一千一百年到一千五百年间挖出来的,都算预言中了,而这四百年误差,都够改朝换代五六次了,所以它在误差范围内被挖掘出来的概率虽低,但也绝谈不上是神迹。”
路潇笑了笑,出于工作关系,她其实很少见到这么愿意坚持科学立场的人,便不再较真儿,而是继续聊起裴徽的结局:“我记得这次翡城挖掘出的尸骨坑里,就埋葬着裴徽的全家吧?”
刘杰点头:“登基三十二年后,裴徽被起义军杀死于都城内,时年六十九岁,樾国皇族无一幸免,我想这也是一种天道轮回吧!”
第179章
刘杰说到这里,起身从后面的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古樾政治集团研究》,翻到“前车之鉴”这一章,边看边说。
“金册书成于樾国二十三年,他回忆往昔时还和江崖情同手足,可实际上仅仅六年之后,也就是樾国二十九年,裴徽因风寒卧病余月,自觉残躯老矣,便开始为太子登基清扫障碍了——他是亲历过程享和程樵权力斗争的人,他不能给自己的儿子也留下一个位高权重的叔叔。”
路潇听出了他的暗喻:“江崖是怎么死的?”
“还记得那个叫九不够的屯长吗?他后来做了司州牧,卒于任上,他的儿子被调入京,官至太仆,后来从政治动荡里活了下来,晚年专心钻研酿酒工艺,其所著的《新泉酒法》因此留存于世,这本书不止记载了酿酒的方法,也记下了他在裴徽身边的部分见闻……”
樾国二十九年,八月十五,裴徽派太仆去接大将军江崖入宫赏月。
宫车驶到大将军府前,下仆们都忙乱起来,夫人拿来官袍要与江崖换上,他却说宽袍大袖妨碍他与陛下畅饮,随即一人欢喜赴宴。
路行半途,忽然无缘由兴起一阵戚风,高悬天际的月亮转瞬间被吹得通红,江崖见状面容失色,下意识摸向腰间,这才想起自己今夜便装出行,并未配剑,他怔了怔,而后叹息着对同车的太仆说:“我本以为六十岁尚远,没想到就是今天了。”
稍后马车抵达帝宫,方见今夜宫廷守备森严甚于往日,一路说笑的太仆被这肃杀的气氛感染,都不禁收敛起了笑意,放轻手脚驱马进了宫门。
车驾上,江崖正襟端坐,阖目不去看宫道两边新换的陌生侍卫,待马车停稳后,方睁开双目走下车,泰然上殿,与裴徽对案而坐。
裴徽大笑击掌,盛馔如流水排上,二人把酒言欢,醉至深夜。
酒酣耳热后,江崖忽然开口请求道:“你我二人做了半世兄弟,又做了半世君臣,六十年来从无龃龉,今日有个不情之请,非要陛下答应不可。我近来腿疼的厉害,甚至无法独自爬上马背,已经老得没有用了,不堪为樾国大将军,希望可以交解兵权,回府邸安享晚年。”
裴徽闻言沉思片刻,终不肯答应,只催他喝酒。
过了一会儿,裴徽打算离席去后面更衣,江崖却拉住他的袖子不肯放他走,裴徽只能坐回原位继续饮酒,三杯酒后,裴徽又想起身,江崖却再次强行挽留,如此三番五次纠缠不止,席面上的酒壶都已经被两人喝空了。当江崖又一次拉住他的腰带时,裴徽终于面露恼色,直接气急地解下腰带,挽起袍襟想要从凳子上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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