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再不可能去了。
乔治颔首道:“不客气。”
他说话的时候,李貌清晰地看见,他金色的发丝逐渐呈现出一种火红来,耀眼得如同一团火焰。
李貌睁大了眼。
阿雅顿学院里的路人来去匆匆,耳边吵闹声,喧哗声断断续续。
乔治艾略特一直是个耀眼的存在。
他改变了发色,路过的人引颈张望,却也没有上前打扰二人。
这是修习伙伴时间,他们不会上前打扰他。
火红发色的乔治,惊艳而危险。
多看几眼,实属正常。
李貌张了张嘴,头顶的阴云间忽地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头浇下。
乔治见状,朗声一笑。
他知道了。
李貌捏稳了摇摇欲坠的黑伞,密密麻麻的雨帘没有阻断他的视线。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他火红的发稍被雨滴沾湿。
他知道她知道了。
乔治脸上的笑意愈深,饶有兴致地瞧了一眼她头顶的云朵。
她再想装得风轻云淡,她头顶的阴云也暴露了她此时此刻真实的思绪。
他知道她知道他知道了。
李貌抬眼愣愣地看他,而乔治也在看她。
她的眼珠倒映着他的身影,而他湛蓝色眼里也是她仓皇错愕的表情。
沉默的对视,心照不宣的默契。
乔治艾略特,果然是个……
李貌搜肠刮肚地想,终于想到了罗伯特曾经说过的话,是个变态。
他的右手猝不及防地按上了她的左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肩上的伤疤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他的掌心像是一团火焰,炙烤着她。狂风却从脚底刮了起来,像是骤然而起的飓风,将二人包裹在风中。
风响遮蔽了大部分的杂音,卷起的枝叶杂草,隔绝了外部的视线。
这是“风”的法咒。
李貌心跳如雷,挤出一点笑容:“怎么,怎么了?”
乔治淡淡地微笑着,他的手牢牢地按住她的肩膀。
“好了,你好像也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了么?自从红狮酒窖那一天起,你就是为了窥探我的秘密么?现在呢,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打算怎么做呢?”
李貌忙不迭地摇头:“我没有,我不是。”
“你为什么总是刻意接近我?试探我?”乔治笑意不减,“你不是那种没头脑的怪人。”
没头脑的怪人?这是什么形容?是指他的追随者么?
李貌再次摇头:“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哦?你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视线缓缓落到了她胸前项链的位置,“难道和你的古怪的项链有关么?”
他又知道了!
李貌着实心慌了片刻,脑中一团乱麻,一个念头接着另一个念头,飞驰而过。
他会夺走项链么?她还能积攒神值,回家么?
狂风未停,头顶的云朵还在下雨。
黑伞早已被风卷入了高空。
可是雨水也无法熄灭她的恐惧。
他掌心的热度隔着薄薄的法袍,仿佛一路从肩膀,传到到了她的脖子,她的头颅。
她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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