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声之后,那边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好,请问哪位?”
兴旺?秋姜眨眨眼,没有迟疑就说,“是我。”
邓兴旺都已经在山上喂了一晚上蚊子了,他就不明白了都到了这个月份了怎么还能有蚊子,而且还这么毒,逮着他啃,见他如此凄惨,谁还敢叫他去搜尸体去,再加上山上又没信号,他就守着季队的手机,按他说的一有情况随时来报,就当他机动安排了。
他就在车里祈祷千万别来电话啊,省得他还要再上山去,那对他简直比酷刑还酷刑了,可是到底天不遂人愿,这一天他也算深刻了解了机动这个词的含义了,其他电话还好,一旦遇到重要进展情况,他就得不停的上山下山报信,也就一天时间他已经爬了五次山了,堪比他一年的爬山量。
好不容易在这里休息会儿,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接电话的时候手又痒又哆嗦,生怕又要开启第六趟上山之旅。
哪成想打电话的竟然是自己的小伙伴,邓兴旺可算逮着个可以畅快痛哭的人了。
“姜姜,这日子没法过了。”
听他说完自己的悲痛经历,秋姜也觉得他确实*挺惨,连连安慰,就是有一点没弄明白。
“陆医生那里不是已经拿到牛勇姐姐的DNA样本了吗?只要两人证实是姐弟关系,不就能证明牛勇的身份了吗?怎么你们还在牛勇老家?更何况还是在搜山,难不成李程彬被牛勇埋到了他老家的山上?”
除了这个理由,否则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性,邓兴旺的回答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很可能。”
邓兴旺实在忍不住,就跟她吐槽这一天得到的信息,上来就是一顿国粹输出。
“姜姜,那个牛勇就是个混球、变态、人渣,狗屁玩意他,你不知道根据季队分析,那个牛勇是在李程彬在咱们市确认精神病后将其害死的,我们本来以为他会把尸体埋在安溪的某个地方,但是到了开路镇走访后了解到八年前有街坊看见那个牛勇竟然回来过,就是李程彬被确诊精神病的第二天。”
“他回去做什么?”按理说那时候他正忙着顶替李程彬呢,又怎么会回去自己老家?
“所以才说他变态嘛,我听那个大叔说当天看见牛勇时,牛勇走得很匆忙,自己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回应,当时那个大叔还以为牛勇是外边挣到钱了不想理他所以很生气,哪成想当天就听闻牛勇的姐姐在替牛勇发丧,更重要的是所有见过“牛勇”尸体的人都知道那个尸体死了得有一天了,那个大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就昏厥了,以为自己当天遇到的是牛勇的魂儿。”
秋姜听得直皱眉,完全搞不懂牛勇他想干什么。
“我估计是报复他姐,听说他们姐弟感情并不好,从小打到大,后来更是因为赡养父母的问题成了仇人,我估计他费劲巴拉的把李程彬尸体带回去,就是为了让他姐后悔,哪成想他姐也挺绝的,哪怕那个尸体一看就是被人杀的,别说伤心了,就连报警都没有,直接敲锣打鼓打了付棺材就下葬了,你说说这得多恨她弟啊。”
“……确实。”秋姜沉默两秒才回答。
“而且奇怪的是自下葬后牛勇他姐家的牲畜接连被人毒死,就连他们家的人都差点因为一氧化碳中毒,不光如此,就连下葬的尸体也被人偷尸了,你说说巧合成这样,能不是有人故意搞鬼?”
邓兴旺一连说话都不带喘的。
“那你们是觉得他把尸体送回来后没有回安溪,而是留下观察他姐的反应,觉得没达到预期哦,恼羞成怒抛尸下毒?”
秋姜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都在抽抽,实在不理解牛勇的脑回路。
“我估计是这样的。”
“尸体现在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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