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诚接连发问,而且问的都是她回答不上来,或者说不能回的问题。
他也没等她多挣扎一会儿,就站了起来在她桌子上放下一沓照片。
“据我们了解*到的,你到公司后是毛问梅带的你,因为怜惜你没有父母,年纪又小,对你很是照顾,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将她分尸,还抛在满是淤泥的地下……”
“陶紫文,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季明诚敲了敲桌子上的照片,让她看个清楚。
那一张张惨不忍睹的尸体碎片以及狰狞的头颅瞬间叫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行了吧——”
她倏地一下激动起来,泪流满面将那些照片扫到地上,然后就趴在桌上哭个不停。
看着倒是比死者更委屈。
然而死者又做了什么错事,最后连个为自己委屈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自己真心对待的小姑娘给如此残忍杀害。
就连她最后是否后悔过自己付出的真心都不得而知。
难道该委屈的不是毛问梅吗?
众人目光变得冰冷,像是在替那个无辜死去的女性哀悼。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们按照程序对她进行接下来的问询并最终让她签字画押。
这个案子能在五个工作日内就宣布告破,自然给了省内同行们一个惊喜。
他们也从这个案子里看到了安溪刑警在办理案件时的认真负责、敏锐执着。
季明诚和郭景作为这个案子的主要领导,自然是被匡局他们拉着去跟警界同行们说话。
好不容易有个闲工夫,秋姜就站在大楼的台阶上,看那些缠/绵的雨丝。
自从春天到了后,安溪的雨水明显变多,五天前刚下了雨,如今又跟上了节奏,继续让天空变得湿漉漉的。
外边嫩绿色的树木及小草和或黄或粉红或其他颜色的花像是喝够了水,整个身子都格外舒展,也更欢快地制造氧气,给人一种醉氧的愉悦感。
估计也就只有这种气息能够让人缓解那种得知不可思议真相给人带来的错愕和怒火。
任谁也没想到陶紫文杀人的理由会是那么匪夷所思。
就因为毛问梅帮她,有时候请她去家里吃饭,就觉得她是在嘲讽自己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是故意让自己去看她过得多幸福的,所以就要杀了死者泄愤。
在她说出这个可笑的理由后,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很多人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她不想告诉他们真正的理由,才随便找了一个叫人怀疑人生的说法。
可是再三询问后,陶紫文脸上的愤怒与仇恨让人终于确认了,她说的是事实。
她的杀人动机都是这么操蛋。
操蛋到让人恨不得揍她一顿,送她去见死者赎罪去。
每个人都在狠狠压制怒火,她才能被安全送到看守所去。
只是她走了,她给人留下的阴影却挥之不去。
这时又有几个人出来透气,就算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也阻止不了他们的唉声叹气。
听声音她就知道是安源这边的刑警同事。
这几个人看这门口也没别的人,就闷闷地说起话来。
“我真的没想到她杀人的理由却是人家对她太好,觉得人家是在对她炫耀,这给我弄的都不敢做好事儿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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