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下虽已大力推行火葬，但无论是土葬还是火葬，大多数人还是讲究尸体完整的，更别说自己的孩子无辜被人杀害，死无全尸，估计是他们家人挥之不去的噩梦。
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只希望能让死者家属能有点安慰。
说到这个话题，就有些沉重了。
好在经过这么久的警察生涯，他们已经能够迅速调整自己了。
倒是秋姜忽然问，“关于田永新的调查有新的进展吗？”
邓兴旺激动地点点手指，“还真有。”
两人一起看向他。
“我们派去调查的兄弟说田永新是私生子，母亲五年前在工地做活儿摔断了两条腿，听说那段时间她成日哭泣喊痛，短短两个月就瘦了很多，这个田永新倒是个孝子，一直在照顾他妈，但他妈后来还是去世了，从那之后他性格就有些变了，本就不爱搭理人，后来更是老是斜眼看人，叫人很不舒服，所以邻居本来觉得他很可怜，也不愿意太跟他深入接触了。”
说到这里，邓兴旺点点下巴猜测，“听说他妈是死于幻肢痛和并发症，但是更多的是因为觉得自己成了残废所以不愿意活了，姜姜，季队，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因为他妈才杀了那么多女性的？”
秋姜停顿了下。
“……或许吧，但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不过我们可以以此为线索，再去审一下。”
她建议说。
“我看可以。”邓兴旺兴奋拍手。
说做那就做，他立马安排下一场审讯。
果不其然，一说到他妈，田永新半死不活的神色终于变成了悲伤愤怒。
“我妈那么善良的女人最后没了两条腿，她们那些坏女人凭什么有两条那么漂亮的腿？”
秋姜微微眯着眼，一脸嘲讽地看着他，再次问了他一遍，“田永新，就算你母亲死了还要为你丑陋的yu望背黑锅，我真为你母亲悲哀。”
田永新身体滞了下。
秋姜却没放过他，“你现在可以这么说，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但人下意识说的话却最有可能是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你是忘了在那间废屋里说的话了？”
“你到底是为了你母亲，还是为了没人看得上你，更没人愿意嫁给你，所以你恼羞成怒，以你母亲的悲剧作为理直气壮伤害她人的理由？”
她声音一声比一声严肃凝重，整个审讯室里都是她掷地有声的控诉，如雪花般向他袭来。
像是被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田永新眼睑胡乱跳动，控制不住的暴跳如雷。
“不是这样，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都是那群女人该死，你竟然敢这么想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啊啊啊——”
他嘶吼着仇恨地望着她，像极了真实想法被人揭开后的恼羞成怒。
如此一来，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也就不难猜了。
秋姜是真的为他母亲感到可悲，独自一人养大的儿子，哪怕她死了，都要成为他罪恶路上的垫脚石和遮羞布。
谁能说不是一种悲剧。
哪怕他再狡辩，可在铁一般的证据下，他还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然而在哪儿受刑就成了一个需要探讨的问题。
毕竟这个案子是季明诚他们带来寻求合作的，按照一般原则，他们这边自然应该交到香江那边，让香江那边审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