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骂我?”大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短命鬼喽。”我嗤笑道,“你再多嘴一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流氓的做派彻底震住了他。
他不满的转身去摸手机,看样子像是准备跟亲朋好友诉苦。
我懒得管他在背后蛐蛐我什么。
要是他再敢惹我,我今天一定会让他后悔说这几句话。
我拉上帘子回到季星榆身边,沉声道:
“他天天都这么说你吗?”
“也没有......”季星榆道,“我咳嗽是会打扰到别人,不怪他。”
男人就是好欺负,被别人指着鼻子冷嘲热讽都不敢反抗。
从小母父的劝诫让他们乖巧听话,和善待人。
长大以后他们才知道,这世界上的人根本就不会对他们温柔以待。
反而会因为他们柔顺听话,肆意将他们当成软柿子揉捏。
被欺负了不还手。
偶尔反抗一下。
还要反思自已是不是太极端。
是不是做的太过分。
是不是不符合大众对男性的预期。
反思完之后再美其名曰选择中立,最终回归柔顺。
真是搞笑。
我们女人就从来不会反思,凭什么要反思?
有时间反思自已,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已太好欺负,别人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眼。
施暴者不会觉得愧疚,只会变本加厉的打压欺辱。
有礼貌的软柿子只会被欺负,有原则不退让的人才会得到尊重。
我的行事风格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不管我们女人有没有钱,有没有社会地位。
只要是个女的,别人就要再三斟酌一下敢不敢招惹。
因为我们不好惹。
我理解不了季星榆的做派,也不可能赞同他的做法。
我没打算让他支棱起来,只要有我保护他就够了。
一直依偎在女人的羽翼下多轻松,何必锋芒过甚刺痛别人呢?
“晚上我陪护你,租个床睡你旁边。”
“会不会太辛苦了?”
“没事。”我道,“你为了我才受的伤,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季星榆点了点头,往旁边坐了坐,给我让出了一块位置。
他没说什么,神情却透着小小的欣喜。
我看着他泛白精致的小脸,忽然想起来一点细枝末节,不动声色问道:
“星榆,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中毒的吗?”
“姐姐是想问我,有没有见过那个人吗?”
季星榆垂下眼睫,纤长的睫羽上沾染着泪水:
“他来找过我,他说我要是再靠近姐姐,会杀了我。”
这确实是琉青会说出来的话。
他只是在我面前,装成柔弱无助小白花。
在其他人眼中,依旧是一朵有毒的带刺玫瑰。
我温声道:“别怕,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季星榆道:“他问我是不是喜欢姐姐,我......”
小男人心里能藏住什么事。
就他平时看我的眼神,就已经足够证明一切了。
估计我忙着工作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早早碰见过一回。
也是我太疏忽,如果我对季星榆的关心再多一些。
他或许根本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我颇有些烦躁,为我的疏忽,也为我内心的愧疚。
我知道了,张口发出来的嗓音有些干哑:“星榆,你怪我吗?”
“我不怪你。”
季星榆自嘲道:“我喜欢姐姐是我自已的事情,如果我再强大一点,再留心一点,说不定还能继续帮姐姐直播。”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压抑。
我将他额前的碎发往后拨了拨,语气故作轻松:
“星榆,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已受伤都不愿意让你受伤,他下毒这件事我已经处理过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闹得太难堪。”
季星榆沉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