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小抄极为精致,若非这次搜捡,他只怕一生都难得一见。
陈琰百思不解,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于他?
又有同乡站出来道:“如果解元都需要夹带小抄,那我们整个平江省的举子都考不中春闱了!”
“陈兄十四岁进学,是闻名乡里的神童,过目成诵、博闻广识,他需要带什么小抄?”
“诬陷,绝对是诬陷!”
同省的举子们纷纷被煽动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毕竟兔死狐悲,谁也不能保证后续的搜检不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肃静!”搜检官厉喝一声:“再敢有喧哗者,立刻逐出贡院,通报地方学政革除学籍。”
嘈杂之声渐小,很快便重归平静。十年寒窗苦读熬到春闱的举子们,谁也不敢拿前途冒险。
“何人在此喧哗?”
仪门之内是龙门,龙门亦设有一道查验身份的关卡,掌管龙门的官员叫周沂,同为翰林院编撰,一身绿袍官服从门内走出来。
陈琰认识周沂,本届主考官郭恒的门生,年下老师带他去拜访郭恒的时候见过。
陈琰看一眼身后的同乡举子,深施一礼道:“大人,学生在此处被人栽赃陷害,想求见主考大人自证清白。”
仪门的搜检官呵斥道:“主考官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陈琰看向那位搜检官,目光忽而变得锐利,一字一顿道:“我说了,有人栽赃陷害于我,大人怎么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莫非是默认了?”
搜检官道:“你含血喷人!”
陈琰又道:“我是不是含血喷人,明日就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
“今日我若被逐出贡院,明日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大不了玉石俱焚。”
这时又有同乡对周围人普及道:“他干得出来,对,他真干过……”
“肃静!”搜检官直视陈琰的目光,不知缘由的,竟然有一丝畏缩。
此时周沂才沉声开口:“陈解元,你跟我进来吧。”
似乎在着重强调他解元的身份。
搜检官阻拦道:“周大人,你是龙门的官员,凭什么插手仪门搜检?是不是今后检出怀挟的举子都能面见主考申辩?你当这里是县衙大堂?”
周沂心知不合规矩,只好道:“劳烦将此人暂押于此,我去禀报主考。”
搜检官还要开口。
周沂反问:“钱大人不会连这个要求都要拒绝吧?”
搜检官一时语塞,愤然令左右将陈琰押至仪门外。
周沂看了陈琰一眼,疾步转入内帘禀报。
主副考官连同十八房同考官、总监官,以及十八位内监官皆聚集于此,正静候考生入场,谁料竟出了这样的事。
“一省解元夹带小抄?”一名同考官道:“这可真是千古奇闻。”
“除非他乡试也是抄的。”另一人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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