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题组的人虽然用功,但一点都不卷,中午工位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简随安整理了一会儿文献,本打算再看看,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
昨天睡得沉归沉,但时间实在太短,又刚吃完午饭,没看多久简随安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正好”路过的段屹站在门口,远远看着简随安。
他今天穿了件薄款的蓝色连帽卫衣,两只手都缩在袖子里,不知是不是因为阳光太刺眼,略有些大的连帽罩在头上,半张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
有些刺眼的阳光洒在他睫毛上,连皮肤上细腻的绒毛都能看到。
段屹正准备敲门的手一顿,放轻脚步走到简随安身边,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他桌上。
组里的学生他了解,一个两个都晕碳,吃完饭都习惯回宿舍睡大觉,这个点工位不会有人。段屹原本只是来送药的,没想到会看到睡着的简随安。
本打算放下就离开,却迟迟没有挪动一步。
桌上的平板和电脑没有锁屏,段屹扫了一眼,上面全是文献和笔记,笔记做得很简单,详略得当,一看就是经常读文献才会有的习惯。
替他锁屏之后,段屹才注意到给简随安的那些书被他整整齐齐地摆在手边,看上去还没来得及看,也没被当成枕头,简随安就这么枕着自己手臂睡,看上去不太舒服。
脑门上肿着的那个包消肿不少,但还是挺明显的,段屹定定地盯了两秒,忍不住皱眉。
明明以前躺在床上都要抱着东西才能睡着,现在居然能像个高中生似的趴在这么硬的桌上睡,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欣慰。
简随安听到压得很低的交谈声,睁开眼睛,意识还有点模糊地直起身,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看到门口正在对话的段屹和师弟后,才想起来他在工位。
他刚坐直,段屹就扫他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声音也不再压得很低:“盲审意见仅供参考,你再改一下我说的部分就行,争取拿优毕。”
简随安摘下帽子,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视线被压得有点看不清,听到一旁的陆予卓说:“咱不用打卡的,不远的话中午可以回去休息会儿,下午来不来都无所谓。”
简随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目光下意识跟着段屹,问陆予卓:“他每天都来监工吗?”
“谁?”陆予卓顺着他视线才发现说的是段屹,摇摇头,“不会,大部分时候是发消息,偶尔有事要当面说的时候才来。”
“哦…”
简随安猝不及防地和段屹对上视线,匆匆收回目光,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药店的袋子,里面是满满一兜子药膏。
再一抬头,段屹还盯着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他的脑门,在简随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转身走了。
简随安忍不住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撩起刘海,左看右看,也没觉得他头上那个包有那么明显。
“师兄,”简随安转向陆予卓,“你看我头上有包吗?”
“啊?”
陆予卓还以为简随安在说什么冷笑话,仔仔细细盯了半天他指的地方,才点头:“好像是有点肿,咋啦?”
“没事。”简随安捋了捋睡得翘起来的刘海,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剪头发的时候刘海盖住了,段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放在他桌上的?
简随安实在是想不明白。
晚上七八点,大家就陆陆续续地收工回去了,简随安戴着头戴式耳机,完全没发现,直到陆予卓在他面前挥挥手,“我先走了啊,你也别太努力了,跟段哥附体似的,怪吓人。”
简随安愣了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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