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地面渡上层血光。
行进的蛮敌部队停了下来,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胡语,离得太远听不清,叶无忧直觉蛮敌又在背后蛐蛐陛下,面色一黑,举起长枪怒喝。
“蛮敌今夜敢主动袭我营帐,明日就敢踏着我们尸首辱我朝百姓!兄弟们!今夜随我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好让弟兄们都拿上蛮人的头颅当尿壶!”
叶无忧把长弓背回身后,重新举起红缨长枪,浸满血的红缨如旗帜般钉入军心。
——
远在皇城的萧允安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身处广阔的草原,头上顶着圆月,周围群狼环绕,他们被数十双幽幽绿瞳不善地盯着。
对,是他们,还有一个叶无忧,被群狼吓得攀上他肩头。
简直好生放肆!
萧允安忍不住勾起嘴角,偏偏攀在身上的叶无忧格外害怕地咬住了他的耳垂,低声哽咽:“陛下,臣害怕——”
萧允安整条脊背都被咬麻了,双脚似被钉在原地无法迈出一步。
偏偏这种时候意外突生,浓郁的寒梅信香,从叶无忧身上溢出,叶无忧的脸瞬间变成了蒙着迷雾的狂徒,他似无骨的链条般死死纠缠住萧允安。
采花贼薄唇轻启,吮吸着陛下后颈,挤出同样浓郁的青竹信香。
采花贼:“陛下,臣害怕~”
“!!!”
明黄色的龙榻上,一身玄衣的萧允安,面色比龙袍还黑。
他屈起膝盖,粘腻的感觉自腿间往后蔓延,安静的寝殿内,回荡起幽怨空灵的磨牙声。
这该死的采花贼!
怎么能这么阴魂不散!!
还朕叶勉!!!
第8章 大捷
没捉到来犯的新部族首领,叶无忧遗憾地把擦得铮亮的红缨枪架在肩上,追风也和叶无忧一样,垂头丧气耷拉着马头,这位新可汗跑得实在太快了。
叶无忧冲锋前的一箭,不仅射穿了开路将领的头颅,更是射穿了蛮敌的心理防线,叶无忧只是骑在马背上,就震慑住了蛮敌。
今夜,叶无忧给北蛮新部族的首领上了堂“请君入瓮”的课。
蛮人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擅游击突袭,还不讲武德,抢完就跑,每次突袭都是来去匆匆,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做派让叶无忧也吃过好几次亏。
春天又快过去了,西塞河边水草已经高过马头,与其等着蛮军在春夏养肥兵马,秋季兵肥马壮地在大景边境搞偷袭,不如他先诱敌深入,给这位新可汗送个来自中原的大礼。
叶无忧从递交辞呈那日起,就在做局,他和杨棯一路走,一路给北蛮暗哨漏消息,叶无忧行至中途时,甚至还故意将自己的行踪多次暴露在蛮敌暗哨跟前,让探查消息的蛮人,对他们故意漏出去的讯息深信不疑。
有了信任之后就好办多了,后半段的行程消息,叶无忧对敌人丢出了烟雾弹,他将预计抵达军营的日期往后延了那么两日。
北疆原本聚拢的几个部族在去年秋季又乱了,新部族异军突起,叶无忧回都城前就有耳闻,陛下在召叶无忧入宫时,更是塞给了叶将军不少新部族的消息。
新起部族的首领虏轫,在风头最盛时夺位失败,败给摩伊斯可汗后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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