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用景朝的官话一字一顿念出纸上鬼画符般扭曲的胡语,蛮人颤着手,面色被吓得惨白。
“本将军刚才是这么说的吗?”一口流利的胡语从叶无忧嘴里脱口而出,甚至还带着虏轫部族特有的口音,“赤那?狼?”
“哦,你在说杨棯,他的确和狼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叶无忧又切回景朝的官话,见那蛮人犹豫着迟迟不肯下笔,叶无忧将手里的银针往穴内扎了半寸,“你当本将军和摩伊斯交手多年是白打的吗?我不止会说,也能看,再不老实,本将军也能替你写。”
用膝盖按住的蛮人不已经被吓到抖如筛糠,叶无忧怕人漏出东西脏了地板,笑着将沾了点血的银针拔出,思索片刻又扎回人体内,蛮人的手再也抖不起来。
“好好写,若是要到本将军亲自操笔的那一步,你那些鬼画符一样的暗号,就送不回去了。”叶无忧给蛮人送去最后几句柔声关怀。
一封密信于半夜匆匆交到虏轫手中。
[赤那所言属实,明日卯时,景朝大军将行动。]
杨棯坐在虏轫对面,把腿嚣张地架在桌上,臭着脸听虏轫读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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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非要留在你这里。”杨棯不爽道,“我可以去找摩伊斯,或者回叶勉身边继续做副将。”
“上回夜袭,孤没有听赤那劝告遭了埋伏。”虏轫抬眼赔笑,他站起身走到杨棯身后,把手搭在杨棯肩上,“这一回,不过多几留几个心眼。”
杨棯没好气地拍开搭在肩上的手,冷嗤:“呵,上月十五,可汗轻信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贸然进攻景军营地,害我险些暴露,我连着传信三封竟都没能拦住可汗。”
那几封信全被拦在营外,虏轫兵败后才看见,他面色不大好看,但杨棯没放过他继续说:“我要是不对你出手,叶勉能把我射成筛子,不过可汗跑得还真快,是忘记把我捎带上还是想趁机借叶勉的手,除掉我?”
“哪能啊,孤得赤那,是我部族的荣耀。”虏轫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杨棯。
“希望如此,不然明天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杨棯在狼群簇拥下,走回自己的营帐。
杨棯拍了拍其中最年幼的一只小狼,贴在它耳根说了什么,那小狼即刻摇头摆尾地在地上翻了个滚,接着便蹿出营帐。
夜半,绿眸和狼嚎一齐穿过虏轫驻扎的营地。
——
天尚未全亮,叶无忧握着红缨枪跨在追风身上整装待发,他身后是萧允安许他的数万大军。
“将军,如此大张旗鼓的出征,要不先给陛下送个信?”身旁有人提醒。
叶无忧骄横道:“不急,待本将军领你们杀空蛮敌,再上报给圣上讨赏!”
马上的少年神采飞扬,夹着腿肚的身子挺得笔直,哪怕身着厚重的盔甲,也能从背影看出叶将军风姿绰约。
有如此少年将军领兵,蛮敌何惧!
叶军士气高涨,叶无忧举着红缨枪大声嚷:“待我们救回杨副将,杀光蛮敌,本将军再宰羊设宴犒赏兄弟们!”
“杀!杀!杀!”
……
景朝的军队,竟真的准时准点压向虏轫的军营,虏轫派出斥候去探,发现领兵前进的,正是叶无忧。
果然还是年轻气盛,什么时候都敢走在最前出风头。
杨棯衣衫褴褛地被虏轫绑好推到队伍最前。
“我衣服非要破成这样?”杨棯藏好袖中的匕首,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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