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你拉着我做什么!”司马防一边手忙脚乱地捏紧了抽出的帛书,一边低声相询。
他踉跄了一步,还是被卢植拉到了院落的另外一角。
孙轻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场面好笑。
卢植身量高大,司马防也差不太多,两人却躲在庭院暗处密谋,和大人在玩小孩子的游戏也没多大区别。
只可惜听不到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卢植用只有自己和司马防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数日前,我曾经收到过一封来信,写信之人是我昔日在缑氏山授课时的学生,名叫刘备,算起来,也可称一句大汉宗室出身。他在信中向我表态,他仍有当年的任侠义气之风,也不会轻易向权贵低头,不仅有结识同行的勇武之将,还有统御兵卒之能。”
“你是说他在河内?”
一听到任侠义气四个字,司马防的脑袋就有点疼。早年间洛阳游侠盛行,没少给他折腾出事端。
再低头一看帛书,他两眼一瞪:“这人还是把我两个儿子绑走的?”
那帛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初时被迫从之”。
司马防的这一嗓子太大声了,直传到了孙轻的耳朵里。
孙轻哪知道司马防说的那个“他”和自己理解的“他”完全是两个人,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
司马防余光一扫,就知道这得算是默认了。
司马防无语:“……卢公!你这学生教出来,真有你的刚烈之风。”
“这等小事就先不必多说了。”卢植决定糊弄过去这一条,催促着司马防往后看,“后面变成通力合作了,也就行了。”
司马防借着院中的微光,快速地扫了后面一眼。
见司马朗在后面写道,他们诓骗了吕布前来野王县剿匪,利用黑山军更擅长于山地作战的特质,接连对吕布设伏,最终将他擒获,也暂时化解了河内的危机。
野王县中的名宿李邵不明白何为唇亡齿寒,已被他们暂时扣押了下来,需等局势得以扭转后,再将人放出。
因刘秉的要求,司马朗也并未在信中提到他,只是从字里行间透露出,确实有一位能人先将司马兄弟放走,不愿意牵连到他们,是他们自己回来为对方出谋划策,最终成了这个结果。
也是这位能人提议,尽早将司马防从洛阳接出,以免办事之时心存顾虑。
要是这样说来,这人还真有统御之才,有着出众的人格魅力。
司马防心中略有定论,“时间紧迫,来不及多说了,我只问一句,卢公是怎么想的?”
天已将明,早朝的时间将近,确实不剩多少给他们掰扯的时间。
卢植也不犹豫:“我本打算,若是董贼真敢在朝堂上正式提出废立天子,我便是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同他死磕到底,他真有这底气与天下士人相争,就拿他那把西凉带来的刀砍了我的脖子!但若有一路援军已近在咫尺,还确实有了立足之地,与董卓周旋一二,也无不可!”
司马防眉头一动:“你可想清楚了?你说的周旋,必不寻常。若是稍有操作失当,不仅可能办不成你想做的事,还会毁了你的一世清名!”
卢植是什么样的人,所谓“海内大儒,天下之望”,就是最合适的形容!
一句“周旋”,怎敢用等闲眼光来看待。
面对司马防的这句警告,卢植面色端正:“若是朝堂昏昏,我独清醒,还谈何清名?倒是我如今受困于洛阳,却已有人在河内举兵反击了,这才叫壮志在怀,有心报国!”
他握着司马防的手:“既然司马伯达等人有心将你救援离开,那你即刻起行 ,不必耽搁。到时我为内应,你在外协助他们,这驱逐恶臣之事或许真能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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