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要依托于刘辩,不,依托于刘秉起事,这个忠心汉室的立场,确实应该扎根在士卒心中。要在河内招募更多的士卒,陛下的招牌可以不必非要打出,但这个口号同样少不了。
陛下要祭祀母亲,他要振奋军心,这是双赢。
于是当刘秉坐上南下的马车时,竟见张燕不是随便点起了一路人马,而是几乎将精锐全给带上了!
这阵仗,竟像是又要出兵打仗去。
刘秉一脸肃然,努力演好这场继续伪装身份的大戏,却不知策马而行的张燕在看向他的时候,脸色也有几分复杂。
秋风如刀,摧折原野,也好像在一夜之间就让陛下成熟了不少。
束发白衣的青年端坐车中,眼神凛冽,竟比先前更不像只有十七岁,而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虽然当日曾见的发上油光,早已消退不见,连日奔波也让陛下的脸色不如先前红润,但在孝服之下,仍能见到当日那身龙袍的边角,像是露出了一抹华贵的刀锋。
好像,也唯有这个不怒而威的样子,才能担负得起天下间的重任。
他看得到。
由黑山军戍卫的车队马队徐徐向前,车中之人的眼睛始终望着洛阳的方向,哪怕前方还有大河与大山阻隔,也毫不影响那道愈加沉稳犀利的眼神,有着翻越山水的力量。
其他人也看得到。
“这样一想,何太后应当也能瞑目了……”司马懿望着刘秉,转头向兄长低声说道,“也难怪父亲愿意为了这样一位陛下在洛阳涉险。”
司马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作为对弟弟的回应。
他也忽然更觉庆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见证了陛下的改名,也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从龙之臣。
“报——”
他们刚说到这里,忽见行路过半,前方一匹快马朝着此地奔来。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中止了话题,朝着刘秉的方向行去,正听到斥候来报:“有一路兵马自孟津渡河,即将抵达对岸。疑似之前退走的并州军。”
“并州军?”张燕皱眉,随即一拍双手,“我知道了,是那个提前跑掉的家伙。陛下,咱们?”
刘秉目若凝霜:“出兵,拿人!”
……
张辽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他明明先让斥候趁夜泅渡到对面,探听黑山军的动向,确认他们的大部队都在野王、温县之中,并州俘虏则全被留在野王县,于是决定尽早渡河,寻找机会出兵救人。
结果渡河之后尚未多久,就遇上了浩荡袭来、军容齐整的黑山军。
在人数的偌大劣势面前,就算他是个勇武善战还长于指挥的将领,也没有半点用处,就被包抄上来的兵马围堵擒拿,押解到了那位身着孝服的青年面前,也得到了一句送回野王县关押的命令。
然后,他就在囚牢之中见到了吕布。
本来,他是要来救人的,但现在,非常遗憾,他也变成了阶下之囚。
吕布握着囚牢的铁栏,在看清了新邻居的身影后,顿时惊愕地站了起来:“文远,你怎么也被抓了?”
坏了,他还等着张辽想办法来救人呢!
现在可好,希望全破灭了。
面对这样一句惊问,张辽默然了一阵:“这就要从头说起了,不过……”
透过监牢上方投落的稀薄光线,张辽眯着眼睛试图看清与他一室之隔的吕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吕将军近来伙食不错,还变得圆润了一点? w?a?n?g?址?发?布?y?e?i????????ě?n?????????5?.???o??
可还不等他将话说出口,吕布就已愤然道:“你是不是也想说,不过你也没想到,你我居然都被骗了。真是见了鬼了,谁会想到啊,皇帝居然一直不在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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