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听。董卓入京至今也只将近一月,竟已自觉能当太尉重任。而他随后的封官,看似在响应士人之召解除党锢,实则也不过是在欲盖弥彰。”
刘虞是什么人?
汉室宗亲,仁德之名在外。
刘备在幽州亲眼见到,他是用怎样的怀柔手段,安抚边境的百姓,又是用怎样的恩威并施之法,与乌桓人往来。
这样的人得到嘉奖,理所应当。
但在董卓自领太尉后,把刘虞抬到了太尉上面的大司马名号下,却更像是在为自己的僭越举动找一块遮羞布!
稍显理智的人都会感到异常别扭。
关羽惊道:“若如大哥所言,这董卓岂不是一狡诈的豺狼?”
刘备皱眉:“我一向不喜欢对人妄加揣测,可如今我认识的两名仁厚长者,一位在洛阳处境堪忧,一位在幽州被抬为标杆,以证明董卓行事正当,就不可不疑。但凡事,还是等你我到河东后再看吧。终究还是要讲一个眼见为实。”
关羽刚想说,等抵达河东之后,他必定护卫在刘备身侧,忽被一道由远及近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二人从交谈中抬头,就见公孙瓒领着数人正向此地走来。
他脸上未见酒气上头,带来的风里却已全是北地好酒的气味,可见喝了不少,再一开口,更显兴致高昂:“玄德!我今日升官进爵,高兴得很,看你即将远行,去河东任职,再听卢公教诲,也当送你一份临行礼物!”
刘备拱手:“奋武将军太过客气了。”
公孙瓒一揽他的肩膀,笑道:“别叫什么奋武将军不奋武将军的,都叫得生疏了,虽是在外人面前,还是称我一句公孙兄便是。你若在河东干出了什么名堂,或许我还要仔细经营你这一路人脉呢。来!”
他将人带向了一边,已有数名侍从抱着箱子、牵着马立在此地。
公孙瓒指着说道:“都说人靠衣装,你刘玄德多年坎坷仍旧心性不改,我与你相谈甚是畅快,可旁人并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尤其是那些京畿的贵人!我以好马华服相赠,望你此去河东前程似锦!”
刘备心中动容,连忙还礼以谢。“公孙兄——”
“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不是说,既然已经各自升官,就收敛些脾气,别老与大司马结怨,但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必多说了,”公孙瓒摆了摆手,朗声道,“玄德,既然你明日便要启程,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不谈那些烦心事,只看此刻的尽兴。
刘备对公孙瓒这脾气也是无奈:“好,不醉不归!”
……
次日,一行百余人骑乘北地骏马,向南行去。
刘备顶着宿醉之后仍有些昏沉的视线,回头又向朝阳中的右北平看了一眼,这才调转了头,疾驰向那片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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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挺未知的。
比如说,刘秉就想不到,还能听到孙轻问出这样的问题。
“陛下,宫中的厨子真的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东西吗?”
也该说是因为刘秉和他们混熟了,要不然,孙轻也不会将这种探究的话问出口。
“我昨日问司马懿那小子,他说陛下吃不习惯我们这里的肉菜也很寻常,比如宫中有道名菜叫做羊胃脯,是把羊的胃在滚汤里煮,用末椒姜粉调味,然后暴晒成干,就成了一种特殊的肉脯。香料昂贵,咱们可弄不起。”
孙轻目光发亮,这种过盛的好奇心,和自当日誓师之后愈发明显的忠心,让刘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那只是有些人的爱好。”
反正他没听过,也不感兴趣!
这都是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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