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撞进了敌军的陷阱,他还当机立断地做出了绕路的决定。
可就算如此,他依然先后经历了数次与后方追兵的交锋,让他有两次,距离死亡也只有一步之遥,又侥幸地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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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呼吸声,起伏在夜幕山林之间。
郭太就算不去照镜子也知道,他此刻已不能只是用狼狈二字来形容。
他在没命地奔逃中,甚至顾不上收拾后方的残部。但反正他都已经丢下了舍命救他的徐晃,也不在乎再多丢下一些人。
毕竟,他已自顾不暇了。
他甚至觉得,在自己过速的心跳和过快的呼吸中,他的胸膛已经变成了一具破败的风箱,仿佛在下一次抽拉鼓风之时,就会直接四分五裂。但因怕那咳嗽声吸引来了敌人,他又强行将它压了下去,变成了一声变调的喘息。
喘息之间,好像也从缝隙里倒灌上来了一种铁锈味。
一种从今夜交锋开始,就一直闻到的味道。
“郭帅——”有微弱的声音响起在了他的耳边。
立刻就被他给打断了:“走,别说话!”
林中一闪而过的月光,照出了一张奔逃中扭曲的面容。
他自己也分不清,那种裹挟着铁锈的血腥味,到底是因为被吕布的一记重击打在了后背上,在现在发酵成了更为严重的伤势,还是他早前只觉是小病的病症被伤势催动,在不可控地恶化下去。
他当然是没有地方,去寻个郎中看诊的。
而这翻涌的折磨甚至让他分不清,自己还有没有多余的心力为此次出兵后悔,去想想,张燕到底对于他的来袭,做出了怎样的准备。
他更不敢想,当他回到河东的时候,在这样可怕的损失面前,他是应该庆幸自己得以脱逃,还是担心自己落个众叛亲离、被留守的部将推翻的下场。
有很短的一瞬,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清山路了,完全是靠着亲卫的扶持才继续向前爬升。
可胸膛里的一把火已经在这昏暗中,一路烧到了喉咙口。
“唔……”
他强撑着,试图把这一把火重新吞咽回去。
幸好,后面的声音已经彻底消失了,昭示着他很快就能脱离危险,回到安全的地方。
可也就是在这刹那。
“梆”的一声脆响,忽然轰鸣着炸响在了他的耳中。
“梆梆梆——”
“他在此地!”
“哪里走!”
“……!”
郭太仓皇地抬起了眼睛,看见这天,突然就亮了。
不!应该说,是在刹那间,周围的火把忽然就纷纷点燃,举起在了他的面前,以至于他那愕然且惊慌的视线,竟像是撞进了一片火海当中。
从只有奔逃亡命的寂静到一片人声鼎沸,好像也只需要一个瞬间而已。
“怎么还有一路兵马在此地!”
郭太张了张口,却只在心中发出了这一句呐喊。
他其实不应该这么惊讶的,先有吕布那一路骑兵,后有张燕在山中的拦截,就算此地再有数百人堵截搜山,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是敌军在运筹帷幄之下的布置。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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