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张辽简短回道:“方才他看我的表情有一点不对,估计将我当成是打家劫舍,还强征百姓入伍的人了,但又没草率地出来喝止。听到你说的话后,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还是认真向我致歉。这样的人,应当是陛下需要的治理河东良才。”
赵谦其实还有点没听懂,但见张辽有了成算,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便转回到了刘备的面前,“那咱们先行一步,速往盐监去见陛下?”
“正该如此。”刘备答应道。
又听到他身后,传来了张飞的一声嘟囔:“要这样说,这位陛下人还挺好的?”
刘备沉默地叹了口气。人好不好不知道,他这河东太守好像是来得太晚了些。
……
那河东盐湖的入口处,已因刘秉的到来,搭建起了一座临时的军营。
既是为“朝廷”兵马驻扎所设,也是给那些即将到来的“白波贼”提供一个临时落脚的场地。
刘备闻着风中的盐卤味,趁着赵谦转头带路的空当,稍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抚平了赶路中被压出的几道褶皱,随后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不知是不是距离他前来河东赴任的真相一步步近了起来,他已提起了心弦,一阵紧张。
但赵谦这带路人又突然间停下了!
还是停在了一位不修边幅的年轻人面前。而这人,显然不会是早早等在盐池的皇帝。
刘备本欲出口的话又一次憋在了喉咙口。
“你在这儿做什么?”赵谦疑惑地看向孙轻,见对方直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与先前到处宣传的样子大相径庭,忙不迭地发问。
“呵呵……还能是为什么?”孙轻翻了个白眼,“陛下又和那老监头吵起来了,我想帮陛下说话,然后这两人说的我听不懂,只能出来透口气。”
“你还用听得懂什么?”赵谦不太明白,“这盐池是天家私营,陛下的东西!谁人能有胆子和陛下争执!你直接用他在冒犯天颜骂回去不就行了。”
“那也得陛下让我这么做吧……咱们这位陛下可真是,该算清楚的地方算得清清楚楚,要求也高得吓人,有时候又非要不顾身份和人论道理。”孙轻一边说,一边又笑了出来,“理解不了我说的意思?”
他瞥了眼赵谦的背后,看到后面探出了三个脑袋,还各自伸长了脖子竖着耳朵,顿时跳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赵谦连忙解释道:“河东太守和他的部将。”
“原来是你们到了!”孙轻面露喜色,“走走走,一边走我一边和你们说,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我倒要看那老家伙现在要如何说我们缺一道官家手续!”
关羽有些疑惑地往道旁看去,总觉得此地和他离开河东时相比大有变化,问道:“这外围的盐畦呢?”
孙轻摆了摆手,答道:“别提了,陛下觉得此地出产的盐太粗也太苦,不如上贡的井盐精细,和盐工商量着改一改制盐的办法。到这里为止,我还是听得懂的。”
他伸手一指,示意道:“你们看,那条是引水的沟渠,先流入这片盐畦里,但陛下说,若是从这里就开始晒盐,岂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在盐中了,哪里是给人吃的东西,于是下令让卤水一步步流经这三个大池,每个池中停留一阵,等卤水变清后再通往下一处。”
“贵人也太讲究了!”张飞脱口就道。
孙轻揉了揉耳朵,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张飞这话听来耳熟。又恍然意识到——这正是他初见陛下的那一日曾说过的话。
不过现在不同了,他是陛下的忠实臣民,怎可让人这般诋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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