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号令,随同他前来的众人与他一并转头离开。李儒更是快走两步与他并肩。
越过门槛的时候,董卓低声问道:“看他表现,怎么说?”
李儒本就带着先入为主的观念,此刻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评判:“越看越假!您看他言行举止,又像惧怕又似不怕,让唐姬为他守节,却又自私得不够彻底,让人远走高飞,这算什么意思?汉室天子里,可没有两个情种!”
唯一的解释,就是唐姬的地位比起“刘辩”更高,让他在身份败露后,选择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对方。
董卓气急:“好哇,果然是假的。那真的那个——”
“什么真的假的!”刘辩愤怒地追了出来,厉声喝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董卓这等威逼凌迫的行为背后,居然会是这样的一杯假酒,纯属是来看他笑话的。而他被人愚弄了一番,在乱臣贼子面前被迫表演了一番生离死别,只觉一瞬间怒火上涌,几乎忘记了自己对于董卓的恐惧。偏还叫他听到,这两个始作俑者浑然不觉,戏耍一位曾经的皇帝是多么失礼的事情,在这里讨论什么真假情种。
他再难遏制住滔天的怨恨,直接出声质问。
却只见董卓回头,又用那虎狼一般凶悍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道:“欲盖弥彰!让人将此地严加看管,不得让人擅闯。也不得让他踏出此地半步!”
“是!”
……
刘辩的身影很快被董卓抛在了脑后。 网?址?发?B?u?y?e?í??????ω?é?n???〇?????????????m
这位大权在握的太尉坐上了马车,闭目沉吟了片刻,向着同在车中的李儒问道:“当下的情况应当怎么办?”
想不到,他还真是小看了汉室天子的本事,让人有机会逃出生天。若是等到对方积蓄实力完毕,他还真要麻烦了。
不对!
董卓忽然睁开了眼:“真正的刘辩若是身在河内,他可以让人去北地联络皇甫嵩!那老家伙为人迂腐,当年战功赫赫,有机会谋权篡位,却不敢这么做,现在手握大军,也一定要有朝廷调令才敢行动。我不怕他突然出兵,但是,他万一和刘辩合谋,领兵进攻洛阳,我们有八关之险,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那可是平定黄巾之乱的真正功臣。是董卓从未赢过的大将。也是汉室的支柱与良心。
此前他对皇甫嵩还没那么恐惧,现在有个刘辩在外,情况就都不一样了。
李儒也是同样的忧虑。
他沉声说道:“我建议,太尉做好三手准备。其一,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让人伪装成进入河内的流民,混入黑山军中打探消息。其二,您此前驻军于河东,与河东士族多有往来,他们惧怕于您,正好去信让他们充当您的眼线,从另一路调查刘辩的所在和刘备的立场,只是这封信,切莫被人截获,最好换一种方式送出。其三……”
李儒眼神如刀,这片刻的停顿更像是落下决杀一子前的思量:“其三,如今我们在洛阳,是皇帝的重臣,手中也有一个叫刘辩的弘农王。若是那外面的真皇帝跳出来说自己的身份,那我们就想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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