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连忙上来打了个圆场,“莫要生气莫要生气,他与刘公确有些渊源,平日里也没见过其他的账房,言语之间若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
卫余目光惊异地打量了一番刘秉,似想确认刘备话中的真伪,却只见刘秉朝着他点了点头,似是在致歉,又只好拢着算筹到了面前,问道:“列位要用这一千六百万钱供给多少人的过冬吃用?”
刘秉答道:“三万四千多人。”
卫余呛住了:“……咳咳,三万……”
什么三万?
好嘛,他们演都不演了!
他来前已从卫觊处听说了些情况,知道这刘太守说得好听是与平难中郎将为友,实则是官匪勾结。
若是只算他带来河东的一小队精兵,再加上迁至河东盐监制盐的人手,充其量也就是万人上下。
这额外的两万四千人是哪里来的?
必然是河内的兵马,甚至是流民!
是要用卫范两家的钱养两边的人呢。
但他人已到此,本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只能顺着这话问下去。“先按让人都能活命来算?”
刘秉点头:“正是。还要尽可能节省开支,能以人力完成的,便不必非要直接购置成品,取以工代赈之意。”
卫余明白了。怪不得要找他们这些账房来算。
若是只管将这一千六百万钱分到每个人头上,一人五百来钱……
换个不负责任些的账房,可太好解决了。
河东的一件麻衣约要三百钱,一人分一件,余下的全部换成最便宜的粟米谷物,换来一石。
一石米,一件衣,是很难计算的东西吗?
但按照刘秉的说法,就复杂多了。
卫余:“譬如麻,是从收干苎麻开始,还是……”
“就从收干苎麻。”刘秉给出了结论,“我已与下面的人商议,自明年起,每五亩田中,必须各栽桑、麻半亩,苎麻一年收割三次,差不多能满足所需,但今年还需从县中去收,再交由妇人抽丝纺织,直至制成麻衣。纺织、制盐、采木、造屋等各项事宜的工钱用于这三万人购置口粮。一应粟米由我们先行采办,以免他们购置不易。”
他补充道:“此外,还有两件事情不可漏算,一是要请几名粗通医术的郎中,为他们提供草药原料,以防入冬后有风寒夺命之事。二是士卒的吃用标准与务工百姓不同,不可胡乱按照均等来计。”
“明白。”卫余答道。
习武之人要吃得多些,他怎么会不明白?
没看这屋子的边角,还站着几个面色不善的武夫吗?吓得他差点以为自己是来坐牢的!
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到底能干什么坏事?用手里的算筹充当刀具杀人吗?
“干苎麻不剥皮不打根,是四十钱一石,粟米二百钱一石……”他口中喃喃,把算筹拨到了面前,忽见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打断了他的动作。
那年轻的“账房”凑到了他的面前,认真问道:“这价格还能再低一些吗?”
卫余连忙解释:“……郎君,这已按低了算的,平日里粟米价是二百二十钱。”
“我知道。”刘秉道。
他之前跟吕布算伙食费的时候就按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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