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凑得更近一些,就能从他身上闻到一些若有若无的草木姜黄混杂的气味,也正是这肤色的由来,但好像说这是因身体多病而不得不常年服药,也完全解释得通。
“荀……荀郎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人改了口,重新问道。
问话的人见到过,自家主人在准备送出那封信前,是怎样一番手足无措,惊慌不已的样子,现在被转交了这份书信,也是一阵阵的心神不定。
装有密信的竹筒,已被他小心地挂在了脖子上,一直垂在了里衣当中,唯恐送丢了。
幸好,他不仅平安地抵达了河东,继续向北抵达安邑,就能将信送到河东卫氏的人手里,完成蔡邕托付的重任,现在六神无主之中,身边也还有一位靠得住的荀氏子同行。
这位名叫荀攸的男子,乃是荀爽的堂侄孙,恰好未随同荀彧等人一起撤向冀州,便得了荀爽的嘱托,前来河东河内走一趟,探查一番董卓话中所说的情况。
说实话,荀攸并不太相信,弘农王此刻已然不在京中,而是提前逃窜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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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叔祖荀爽来洛阳早些,是应了大将军何进的征辟前来的,也得了个黄门侍郎的官职。这职位免不得和宫中打交道,也让他虽未亲见过弘农王,也对他的行事作风多有耳闻。
这确实不是一个做皇帝的料子。但也很难说,是不是因为灵帝借助宦官掌权,大将军又凭借士人的力量反抗,这两边的拉扯中,年少的弘农王备受忽视甚至是打压,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他会暗藏一把刀兵,在真正无力回天的时候刺杀董卓或者以身殉国,荀攸是相信的,但说他会偷天换日,在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的时候遁逃到河内,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可是……这消息是董卓透露出来的。
以董卓今日的地位,他比谁都不希望这个情况发生,也比谁都不敢让刘辩刘协脱离开他的掌控,更不会胡乱编造出这样的事情,给他自己找不痛快!
他的话,恰恰是最可信的。
荀攸定了定心神,想到临行前他和叔祖的短暂交流,向信使道:“我们接下来分两路走吧,你去把信送给蔡公之女,但务必嘱托她,即便要将此信移交给卫氏的主事人,也切莫着急行动,等一等我的消息。”
信使一惊:“您……您是要?”
荀攸道:“我往河内走一趟,去看看黑山军中是何情形。”
他自认自己的眼力尚可,分得出来有皇帝的黑山军和没皇帝的黑山军有什么区别。
见信使面上仍有疑色,他又拍了拍衣衫:“你看,不必担心,我要混入流民当中不难。”
他们渡河时,其实就一度混入过难民的队伍中。
那董卓在洛阳肆意妄为,连先帝的陵墓都敢开启盗宝,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有不少洛阳城郭外偏远之地的百姓,就遭到过西凉军的劫掠,有侥幸活命的,总要想办法外逃。这些人既已抵达河内,最好的选择就是投到一处城池庇护下。
荀攸在登岸后已打听过了,如今黑山军一部分越界河东,似是去办什么要事了,余下的都屯于野王,也愿意收容逃避而来的洛阳百姓。
他混入当中,绝不起眼。
但他要当个“难民”,还是一个衣服都是捡来蔽体的难民,自然没有驴马可骑,是完全凭借着自己的一双脚走到的野王县外。
这双刻意做旧的鞋子,也已磨损得有些难看了。
对这位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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