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刘辩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董卓口中的那个刘辩又是怎么回事?还把他都说成是为了让对方脱身的替身了!
好像,在有些人的认知里,他已完全变了一个身份。总之,他是拥戴主君誓死效命的忠臣,是赵氏孤儿里那个赴死的孩子,却唯独不是他自己,不是前皇帝现弘农王刘辩。
这是什么道理?
他满口的反驳都已到了嘴边了,可就连那句“我是刘辩”,好像都能被直接曲解成其他的意思,那还用再说更多吗?
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手下的温度,让刘辩忍不住将手握得更紧,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唐姬,我……怎么就成了我的替身了?咱们朝夕相对,你比谁都清楚,我从没有被人替换过啊! 我更不知道什么黑山军……”
“君侯,您先别急!”
唐姬连忙回握住了刘辩的手。
眼前这可怜的弘农王不仅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现在还像是要失去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让他面露惶惶,愈发像是一片单薄的树叶,随时能被狂风拔地卷起。
可是,在这个生死不由己的时候,唐姬总觉得,自己想要出口的安慰也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谁让她也同样听不懂董卓的话。
她小声地猜测:“您说,会不会是有人假借了您的名义召集忠臣起兵呢?您看,董卓如今也投鼠忌器,不敢杀您了。”
刘辩转头,对上了一张泫然欲泣的脸,仿佛她还没忘记,当日董卓冲上门来,强行送上一杯“毒酒”的时候,是怎样的场面。这“投鼠忌器,不敢杀人”,显然是当下一个最大的好消息。
事实上,刘辩也无法否认,方才董卓离开的时候,他是真的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是……
“唐姬啊,天下哪会有这样的好心人呢?”
这里只有弱肉强食的残酷规则而已。
刘辩无力地抬头,仰望向了这四方的天穹,竟不知道自己在这诡异的时局面前,到底应该说什么。
只看到一只扑楞着翅膀的飞鸟,像是正欲迁移,从北方向南方飞去,比他一个徒生双腿的人自由了太多太多。
他面露苦笑:“你没听到吗,董贼方才还说,什么兖州的叛逆,也不是真正的忠君之臣。”
“……”
……
不过别管兖州是不是忠君之臣,起码这边聚集的,是一批愿意面对董卓、铲除董卓的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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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地商议的话题,也还远不到所谓的为自己牟利。
曹操刚刚跳下马,就听到了有位客人迎上来的声音。
“孟德,你可算回来了,我有话想问你。”
“你说,士人之中有多少能响应我们的号召?”陈留太守张邈声如洪钟,却又在话中难免有几分不太自信,向着曹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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