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方今局势复杂,曹昂到来,或许也是兖州出现了什么变故,她又连忙邀请曹昂落座详谈,问问曹操那边的情况。
曹昂颔首落座,却在坐于榻上的一瞬间,直接跳了起来,惊疑不定地回身向后望去。“这……”
怎么回事?!他没感觉出错,这坐榻居然像是个暖炉,热度直接就透过了外袍与深衣,直抵身上。
可他这不跳不要紧,一跳就听到了一旁传来的婴孩笑声。转头就见曹丕咬着手指,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一边咯咯发笑一边吐出了个泡泡,仿佛是在奇怪,这个此前未能谋面的大哥,居然是个如此没见识的样子。
曹昂:“……”
卞夫人连忙出声,拯救了曹昂的尴尬:“抱歉,我先前竟忘记提醒了。”
她自一边取过了另一方坐垫,送到了曹昂的面前,“此地才让人新照着河东那边送来的图纸,凿成了一方热炕,随行的仆从都去白波谷中挖石炭去了,便得了那蜂窝煤作为报酬送来取暖。你若在城中多走动走动,便会瞧见,那些用于收容流民的新造排屋之中也有这样的火墙火炕,与供应饭食的灶屋相连,热力是不如此地,但起码绝不会让人在冬日里冻死了。”
“不过,此物还制成不久,也只来得及粗略改造几处,司马伯达正为一月之内要将此物推行遍布河内而发愁呢。”
“原……原是如此。”曹昂低声应道,小心摸索着重新坐了下来,沿路行来的沉稳神态,忽然就因眼前的奇物被打破了不少。他也略有些分神地想着,也不知此物能否带回兖州去。
忽听卞夫人又问道:“不知子脩来此,有何要事待办?”
这话跟司马朗司马懿不便直接明说,如今面对的是卞夫人,曹昂就不用隐瞒了。
他收回了打量火炕的目光,回答道:“夫人来信兖州时提到,此地有贵人统领黑山军,河内诸事太平,我自沿途所见,也觉此地处处不凡,故而要向此人送一份重要的信函。”
“说它是信函,可能并不太合适。此信乃是父亲在兖州与诸位义士联名,借三公之名所书的讨董檄文!”
曹昂说话间,自背囊中小心地取出了这份誊抄于黄绢之上的檄文,摆放在了他与卞夫人之间的桌案上。
却意外地看到,卞夫人望着这份檄文,沉默着并未出声,甚至突然蹙眉,露出了几分意外而惶恐的神色。这好像不是个正常的反应。 w?a?n?g?址?f?a?b?u?y?e?i????????€?n?????????????????
“夫……”
“子脩,我且问你!”卞夫人一把抓住了曹昂的衣袖,打断了他的话,低声急急问道:“你送了这份檄文来,除了咱们的人外,还有谁知道?”
曹昂摇了摇头,虽不明白为何卞夫人露出了这样如临大敌的神情,还是认真回道:“我渡河抵达河内后,便遇到了司马伯达兄弟,但并未和他们提起此事。”
一听这话,卞夫人忽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我不明白……”
“你可知道,这檄文送给谁都行,唯独不能送给这位贵人!”卞夫人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不在信中的隐蔽处多提醒两句,竟让曹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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