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
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刘秉面前的草稿上,随随便便就能列出这檄文的节奏。
无外乎就是,先骂董卓,这人如何如何不干人事,罪行罄竹难书。然后说,朝廷里的三公,有地位的人,也都受不了这家伙了,让大家赶紧有兵马的速速起兵,打到洛阳来,重新扶持王室,拯救百姓。
那他要想按照这个写法来写,别说是要模仿出一篇来了,模仿出三五篇也没问题。
可越是简单,也就是越难啊。
他是谁?他现在是“皇帝”!
皇帝的檄文难道能跟臣子的檄文写得完全一样吗?
最起码也得有些不一样的说法才行。他原本还在想,既是天子,檄文精简,掷地有声,也算一种特色。结果曹操把他的路堵上了!
“历史上还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檄文吗?”刘秉苦着一张脸,努力回想。
奈何这玩意又不是什么必备篇目,像他这种水平的人,只记得什么陈琳替袁绍写讨伐曹操的檄文,把曹操的头风病都要气好了,骆宾王给徐敬业写讨伐武则天的檄文,还得了称赞说怎么把这种人才流落在外。
至于写了什么?他不知道哇!
就勉强记得一句,叫什么“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
把六尺改成七尺多,勉强也能用用。平白多了他这个假冒儿子的汉灵帝,正好坟墓才被董卓盗过,说是“一抔之土未干”好像也没毛病。
但光靠着这一句有什么用!
唉,难办,太难办了!
……
“你给我当心一点!”刘秉眼皮一抬,顿时大惊,连忙高声提醒。
刘豹手下一个发力,好悬才将手中的月牙铲重新抓稳了。
他脸色一白,只见陛下三步并作两步,已走到了他的面前,“你手里握着的是兵器,怎能分神!若再这样,你还是趁早继续读书去。”
刘豹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学不来!我见着那些书上的字,只有它们认识我的份,我是完全认不得它们,这要怎么学?还是……还是继续打熬力气,为舅公办事吧。”
“就是——”刘豹又小心地端详了一番陛下的脸色,“您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
他有点慌。
“哦……”刘秉松开了人,状似无意地咳嗽了两声,转开了视线,忽然意识到,这可能确实是他的问题。
谁让他一时想不出檄文该怎么写,觉得可能是屋中的暖气太重,把他的脑子加热得昏昏沉沉,于是跑到外面来思考。
又恰好遇上刘豹在院子里演练武艺,就成了这样的场面。
陛下面色凝重,或者应该叫脸色难看地盯着面前刘豹的动作,仿佛他干出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要不是刘豹知道,自己并没有干出什么坏事,心理承受能力也比寻常的十一岁小孩高出一大截,他手里的月牙铲可能早就已经甩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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