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彻底被这样的打砸抢掠所破坏。杨彪向四处张望,听到各处都有这样的动静,眼前一阵发晕。
也就是在这时,他竟忽然看到,一把大火烧起在了与他只一墙之隔的地方。又因司空府的位置特殊,那一墙之隔……
“怎么回事?宫中起火了?”杨彪惊呼出声。
他此刻顾不得更多,几乎是直接就要向着这一路西凉军的队首扑过去,向他们发出质问。“董卓他到底要做——”
“……!”
一支长枪抵在了杨彪的胸口,迫使他一个急刹,停住了脚步,缓缓抬起视线向着眼前看去。
那队正眼中冷得不见一点敬畏,“请杨司空不要多言,速与我等走一趟。”
另一头,杨修也已被枪指着,举起了双手,不敢再做出反抗的举动。
这父子二人,以及府中的家眷仆从,都抱着异常忐忑的心情,在西凉军的威逼下,顶着冬日的寒风,来到了一队马车跟前。
就见此地已聚集了为数不少的朝臣,也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处境。
在队伍的最前方,甚至是董卓一手抓着年幼的小皇帝,一把将他塞进了车中,全不给他以一点挣扎反抗的余地。
那颗脑袋还是从车窗中探了出来,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振声向着董卓喝道:“董太尉此举何意!朕是天子是皇帝,合该待在这洛阳帝都,你又是火烧皇宫,又是迫使朕登上马车,总该给我一个解释!”
董卓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幼稚中又透着几分固执的脸,竟是恍惚想到了他刚抵洛阳,在邙山救驾的那日。彼时,刘协也是这样的表现。
但那个时候,他能称刘协一句“陈留王比皇帝有胆量,更像一位天子”,今日,他却只会因为刘协的这句发问倍感恼火。
听听这话说的,难道他就很想从洛阳撤离吗?他就不想留在此地尽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富贵吗!
还不是因为,他意图两路作战,先后战胜酸枣联军和河内联军的想法,已经在残酷的事实面前化为了泡影!
虎牢关那边,或许徐荣还能阻拦住袁绍和曹操等人一阵。
北面这一路,却是已经彻底无力回天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稳重的段煨和贾诩联手,非但没能阻止“刘辩”渡河,被他先抢夺过去了孟津,又被他飞快地拿下了段煨,还逼退了一路援军。虽此刻仍在山中激战,但距离“刘辩”踏入洛阳,不过一步之遥!
失去了黄河屏障,失去了邙山屏障后,再要想将他们驱逐出境,就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董卓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他们抵达洛阳的那一刻,那封被他压着只在部将中传阅过的罪己诏,将会以何种可怕的速度扩散开来,让军民同心,都向着“刘辩”而去。他再不撤,不按照李儒所说的后路,尽快退出洛阳抵达长安,他就只有被困死在洛阳一个结局。
所以他只能走!
按照李儒的说法:
“朝廷百官已经认可了刘协代替刘辩继承皇位,只要这些朝臣都被带到关中,没有在天下人面前改口,刘协就仍是皇帝。”
“太尉有皇帝在手,有借助皇帝号令拉拢的西凉盟友,有更为易守难攻的关中,何愁不能复起!”
“那关东联军之中,名义上都要扶持刘辩登基,可这些世家大族究竟在想什么,难道我们不清楚吗?他们今日可以勉强勠力同心,向洛阳进军,却势必要为夺回洛阳后的封赏大打出手,让那个仍有真假疑云的弘农王如何招架呢?只要他们露出了颓势,就是我们的机会!”
“光是汝南袁氏,在袁隗袁基死后,恐怕都要乱作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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