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呼吸,试图平复下胸口的闷痛,却还是没能将“袁术无知”四个字给骂出来,反而是眼前又是一黑。
许攸大惊地看到袁绍忽然松开了车窗,直接倒了下去:“本初!”
他连忙叫停了马车,自己跳了上去,只听到了一声近乎梦呓的呢喃:“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真相,又到底是什么呢。
“……”许攸此时答不上来,也无法作答,着急忙慌地对着车外叫了一声请军中医官前来诊治。
贾诩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这边随军的军医也一并过去看看。
转头就见段煨朝着他投来了一个莫名的眼神,仿佛在问,他什么时候也成了这么好心的人。
贾诩却仿佛浑然不觉这眼神里带着的倒刺,不疾不徐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我知道段将军对我还有些意见,怪责我提前弃你而去,还联合陛下算计于你,但若不如此,段将军必将与董贼一并遗臭万年,何来今日的从龙之功?”
段煨冷哼了一声:“……可我眼瞧着你又要算计什么人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还要把我拉下水。”
贾诩微笑:“怎么能说是算计呢?只是看个热闹而已。你不觉得那两兄弟的吵架很有意思吗?原来世家大族闯出了弥天大祸之后,靠着一点陛下暂时给他们的体面,就能真觉得自己是功臣,先自己吵起来了。这样的人,要如何当朝中栋梁呢?”
段煨收回了几分冷色,疑惑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忘了,陛下的舅舅是因袁氏而死的何大将军,陛下的母亲死在袁氏门生的手里,这袁氏二子若是足够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做好负荆请罪的表现了,但他们呢?一个不知道为何在这里卧病逃避,一个只顾着当孤魂野鬼,在这里叫嚣……”
“是路中悍鬼。”
“有区别吗?”贾诩慢慢悠悠地翻了个白眼,“我看没什么区别。陛下能仰仗黑山军成事,倒是和先帝的作风不大一样,估计也对袁术袁绍之流看不上眼,这不正是你我这些西凉人谋个安身立命职位的好机会吗?”
段煨的眉头微微一动。
就听贾诩继续说道:“我和你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就赌,陛下会不会在袁绍到来时,直接出言发难。”
段煨不解:“可按照陛下对荥阳王的交代来看,他何止是仁君,更是……”
贾诩打断了他的话:“呵,仁君和明君难道冲突吗?若陛下真有匡扶社稷,重振朝堂的打算,就以今日袁绍袁术的表现看,这二人都留不得。若陛下上来就对这功臣安抚,我贾诩反倒该当尽快找个借口辞官归隐了,以免这两方朝廷对峙中陡生变故,让我不得善终。”
“但若是陛下足够清醒,那……”
“那什么?”段煨牙关一咬,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声贾诩。
这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家伙说了半句话就闭嘴了,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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