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来的孙坚,就已是一脸恍然。
在应召而来的时候,他还在想,这洛阳皇宫虽被大火烧毁,却还不至于连一个用于陛下召见官员的地方都找不出来,但此刻,陛下上来就是一句对袁绍的发难,已将一些话付诸于不言之中。
那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不是袁绍为何来迟,而是“司隶校尉”为何来迟!
位比两千石的司隶校尉,负责督辖京师洛阳与其周边,麾下有一支逾千人的武官队伍,本该是洛阳遭逢大难之时最重要的护驾力量,却愣是姗姗来迟,比流落在外的皇帝还晚一步抵达洛阳。
别管袁绍是不是弃官而逃,又是不是重新领了渤海太守这个官职,起码对于眼前这位陛下来说,他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司隶校尉。
他连自己的司隶校尉职责都做不好,又凭什么安坐于洛阳高堂之上,踏足洛阳腹地,就该在刚刚渡过洛水之时止步,停在此地。
后方的废墟,和被陛下亲自绞断以自罚的头发,都像是对于袁绍的控诉。
不过也许,还有一个更加直白的说法——
袁绍他不配!
刘秉得理不饶人,深知此刻最好的破解别人对他的质疑,就是先把对于袁绍的质疑说出口。“回答我!洛阳为董卓付之一炬,繁盛景象化为焦土,你袁绍又要为此负担多少责任!”
“我……”袁绍话一出口,心中便是忽然一沉。
当他被刘秉的问题牵着鼻子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错过了对“皇帝”身份发难的最佳时机!
可又或许,从叔父等人为“尽忠皇帝”而死的那一刻,从他在虎牢关下指认弘农王为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质疑的余地了。就算有,也仅剩下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候。
偏偏面前这位,上来就是先发制人的招数。
甚至,没有人会觉得陛下对他有恨,有任何的问题。
那不是在解决知情人,而是一位险些国破家亡、百姓流离的皇帝,对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发出一句饱含怨怒的质问!
“陛下——”
袁绍瞳孔微震,就见在他语塞的当口,袁术竟直接冲了出来,一抬衣摆,便跪倒在了刘秉的面前。
袁术更是将手一指,便指向了袁绍的脸:“陛下实在该当对他严惩不贷!当日何大将军本已打算与太后商定如何惩处十常侍,根本不必令董卓入京相助,西园八校自可充作陛下羽翼,然而正是此人一力主张邀董卓助拳,方有了后来的祸事。”
“更可恨的是,此人明知陛下计划,在冀州起兵后,却以渡河不易为由兵进虎牢,任由陛下艰难渡河,翻越邙山。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他保守秘密又不彻底,不仅险些坏了陛下的好事,还断送了叔父与长兄的性命,实为不忠不孝之徒!”
袁绍险些一口血从喉咙里喷出来。被袁术这举动给气的!
他见过蠢的,没见过如同袁术一般这么蠢的!
若是能换的话,他只恨不得死的不是大哥袁基,而是眼前这个,上来就是一句“陛下”的袁术。
就连刘秉的表情也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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