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像是已在刚才的那一番话中用尽了力气,僵硬在了原地,甚至没能伸手推开在他面前半跪下来的李儒,眼看着他取出了一枚奇特的玉佩,然后,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难怪先帝属意陛下接掌江山,继承大统,还将此信物留给了您,原是因您年纪尚小,便有此等王者之风。”
李儒温和地笑了笑,重新站了起来,向董卓投去了一个眼神。
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董卓又一次朗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说的是啊,不怪先帝更希望看到陛下坐上皇位。您有所需,臣自当满足!”
他转向了一旁的守军,喝道:“没听到陛下的命令吗!还不速去寻找山中木柴,烧制木炭,供给诸位长者!”
他低下头,宛如一只暂时饱腹餍足的猛虎,向着面前的猎物,发出了一句善意的保重慰问:“陛下现在可还满意?”
刘协打了个哆嗦,答道:“……那就多谢太尉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走回来的,就连迎面的冷风,也没让现年不满十岁的刘协感觉到清醒。 w?a?n?g?址?F?a?B?u?Y?e?????μ?w?è?n??????????5????????
他呆呆地看到董卓的部将先将队伍中为数不多的炭火给送到了抱病的荀爽处,才猛地一怔,也迈开了脚步走了过去。刘协顾不得这还算宽敞的车中其实已有数人,那些随行的侍从只来得及喊出一句“陛下”,他就已跳上了车。
车中的众人也惊了一跳。
卢植因还算身体硬朗,过来搭了一把手,同在此地,一见刘协的举动,最先一步扶住了他的身子。“陛下怎会来此?”
刘协的眼神动了动,却不知该当如何回答。他知道,在场众人被迫迁徙,或多或少与他有关,那么现在说这炭火是他找董卓要来的,好像也并无多大的意义。
见到卢植的那一刻,刘协的心中更是突如其来地涌上了另外的一个问题,让他一把回握住了卢植,迫切地问道:“卢公,我兄长和别人互换身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董卓说你知道,我想来也是,若说满堂朝臣之中,还有谁知道什么偷天换日的大事,除了已被董卓杀死的袁公,也只能是您了!”
卢植被这个问题,直接就问懵了:“……”
他更是看到,先前还因风寒倦倦躺下的荀爽,也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直接半撑起了身子,用求知的眼神看向了卢植。
但卢植还未开口,一旁的唐姬已瞪大了眼睛:“陛下,怎么连您也相信董卓的胡说八道?君侯固然被人废黜了帝位,也终究是您的兄弟,我与他朝夕相对,怎会不知他的身份真伪,岂容贼人这般玷辱他的身份!”
“可……”刘协仍是困惑,“我刚才听到,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兄长已认了顶替的身份,重被赐名刘辩,得封荥阳王,河内的那位……在洛阳宣告,还找回了之前失传的玉玺。这真伪……我也分不清啊!卢公——”
刘协抓着卢植的手握得更紧:“您不是曾为您的学生求来河东太守的身份吗?您不是还被董卓说知道些内情吗?您曾为尚书令,也是距离我父亲位置最近的朝廷重臣之一,您一定知道什么!”
“还有这玉佩!”刘协手忙脚乱地用另一只手,别扭地抬起了李儒系在他腰间的那枚玉佩,举起在了卢植的面前。
他的理解能力并不差。刚才李儒说,这东西是什么父皇属意继承人的标志,却在此前从未出现在他面前过。他所知道的兄长有一枚类似的东西,却和眼前的玉佩有着天壤之别。那么,这应当就是董卓他们从真正的“继承人”处得来的“信物”。
他向卢植急急发问:“您知不知道此物的由来?”
卢植已被刘协的这一连串的话弄得更迷惑了,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被荀爽传染了风寒,头脑开始昏沉,要不然为何会出现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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