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董卓盯着他,语气逼人,“我不觉得你有何不敢的。昔年太学生游行示威,请求先帝诛杀阉竖不成,你为党人领袖被迫逃亡,实为勇夫!难道这数年逃亡,便已磨灭了你的气性吗?”
刘表真是要被董卓这一番话给气笑了:“气性?董太尉如此说法,是要鼓动我向您拔刀,然后如同侍御史一般被您杀害吗?”
“错了!”董卓中气十足地喝道,“我要杀你,直接上门砍了就好,不必放在此地!何进大将军已死,你这大将军府掾身份不复存在,北军五校兵马尽在我手,杀你便如杀一蝼蚁而已,还用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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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必将今日会面的地方放在此地。
刘表惊疑不定地向董卓看来,又忽然压下了神情之中的惊骇,恢复了沉稳的气度:“看来太尉是要用我。”
董卓背着手,绕着眼前的刘表走了一圈,叹道:“李儒向我举荐你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以为意。现在见你如此表现,我倒是相信了些。我只问你一句话,如今洛阳的那位重新登基复位,致使皇帝流落长安,你尊哪一位天子?”
刘表沉声道:“董太尉信我的答案?”
董卓不能这么自信吧?
当日迁都之时,西凉军有若豺狼虎豹,先是打砸抢掠,又是砍杀了不愿随行之人,何等的恶劣行径。这董卓更是于社稷无功,却敢自领太尉,剑履上殿,说他是恶徒那都是往轻了说的!
简直是狂悖之徒!
若是能选择的话,谁会愿意屈从于董卓的淫威之下,做这长安朝廷的臣子!
他说自己尊刘协为皇帝,这话说出来,董卓自己会信吗?
刘表却忽听董卓嗤笑道:“为何不信?难道你觉得那洛阳的刘秉就是什么真命天子吗?”
乍听到刘秉这个不太熟悉的名字,刘表还愣住了一下,过了须臾才反应过来,在此前已有消息从洛阳传回,说是刘辩改名为刘秉,向天下表明自己的态度。
也就是在刘表的愣神之中,董卓已粗着嗓门,大大咧咧地说了下去:“要我说,他不是!”
“可他赢得了洛阳。”刘表回道。
反正董卓都说了没兴趣杀他,他也不介意将话说得直白些,也好弄清楚董卓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他靠什么赢的洛阳?”董卓仿佛早已预料到,会从刘表的口中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平心静气地答道:“他靠着黑山军靠着白波贼,靠着那些曾经意图颠覆天下的黄巾贼!当年若不是太平道弟子马元义的计谋先被人撞破,告密到了何大将军的面前,洛阳八关根本来不及戍防,就已被贼子攻破。他们中有人如草莽,也有人表面风光,直切要害,图谋帝京!黑山军张燕自领平难中郎将称号以来,何曾听令于陛下,现在倒成了忠臣了?”
“还有那袁绍袁术!当日要不是他们非要向大将军进言诛杀宦官,他们何至于鱼死网破,将大将军杀害,又倘若不是他二人火烧九龙门,宦官又如何会挟持皇帝外逃,让天下都知道,宫中发生了这等可笑的丑事!我在河内逡巡不前,便是唯恐让京中局势大变,却不料赶赴京城时,已是这样的局面。而这两人摇身一变,加入了什么联军当中,竟也成了忠臣?”
“这两路人马齐聚麾下,会是何种后果?”
刘表答道:“若能驱虎吞狼,收服不臣,有何不可!”
“那是你刘景升能做出来的事情,不是他刘秉!”
“……”
董卓毫不意外地看到,当他这句话出口的刹那,在刘表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迷茫的神色。
哪怕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董卓的心中也有些忐忑,还是在看到刘表的反应时微微一定。
他此前把控着朝中消息,果然还是有些好处的。就像此刻,刘表也无从判断,刘秉能够杀入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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